我是在故意嚇唬許柔柔。
如今霍肆年將許柔柔的惡毒全部拋之腦後了。
可許柔柔自己清楚自己做過什麼。
以她的所作所為,確實只能以死謝罪。
可許柔柔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心如蛇蠍!
她突然來了精神,“你算什麼?你有什麼身份在我這裡找我算賬?”
我似笑非笑地說:“我算霍肆年的心上人啊,我以霍肆年心上人的身份在找你算賬啊~”
許柔柔是個十分擅長裝柔弱的女人,尤其在身份高於她的大佬面前,她總是各種嚶嚶嚶,各種可憐巴巴。
一旦到了身份不如她的人們面前,分分鐘,她將變成眼高於頂的白天鵝。
簡單點說,許柔柔這個女人,這輩子,一直在踩低拜高,她精於人情往來。
不過簡單的愣神,許柔柔突然改變了思路,她放棄瞭解釋,轉而開始威脅我。
“有種你就殺了我啊!”
“動手啊!”
“快點!”
“殺了我!殺了我!馬上殺了我!”
她認定了我不敢殺人。
也不怪她,畢竟我如今的形象看起來真的非常弱不禁風。
許柔柔想要吃定我,我不屑地在心裡冷笑,笑意浮上我的臉,我若有所思地加大了手上力度,我的手裡是鋒利的剪刀。
“好啊……”
“既然你想找死,我可以成全你,反正我有霍肆年,他保護我的,我覺得不管我犯了什麼錯,他都會替我處理,許柔柔,你認為呢?”
許柔柔的情緒就不能恢復淡定。
她的激將法毫無用處。
我的話一落地,她再次歇斯底里。
許柔柔就在我手裡,我牢牢地摟著她,我們之間距離很近,近到我可以清楚察覺到她心裡想法。
她有和我同歸於盡的想法。
然而她即將達成自己畢生的願望,也就是取代我。
還有就是,我如今的身份是時雪柔,她就拉一百個時雪柔陪葬,她還是覺得虧得慌。
她不能和我同歸於盡,在她看來,那樣太便宜我了。
所以她又一次成功地控制住情緒。
她耐著性子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理所應當地說:“我正在保護我心愛的男人——霍肆年。”
“呵呵!”許柔柔對我的回答嗤之以鼻。
我好脾氣地問:“你不信?”
許柔柔脾氣更加好地警告我道:“沒有女人可以從我手裡搶走霍肆年!”
“你信不信我馬上殺了你?”我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語氣格外冷冰冰。
許柔柔不吭聲了。
我稍微等了一會,繼續開口道:“現在可以讓你的人從我們面前消失了嗎?”
許柔柔問:“他們走了,你就放了我?”
我模稜兩可地回答說:“大概吧。”
許柔柔抬頭看向了門口那些烏合之眾,她沒有開口命令,而是選擇了用眼神無聲下令。
很快地,病房這裡只剩下我許柔柔還有霍肆年。
該怎麼處理許柔柔呢?
就此放了她?
那未免太過便宜許柔柔。
就地殺了她?
我現在用著時南宴妹妹的身份,我不能讓時雪柔成為殺人犯。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霍肆年的聲音從我身側病床傳來,“檸檸……檸檸……不要走……不要死……”
許柔柔:“!!!”
我也是大驚失色。
和許柔柔一緊張起來渾身僵硬不同,我緊張的反應更加內斂,我的心我的肝我的五臟六腑都因為霍肆年的夢囈聲而發生十八級大地震,並且來回搖晃。
我這裡一時失神。
也不知道許柔柔我從哪察覺到我的愣神,她趁我不備猛地出手。
猝不及防之下,我挾制許柔柔的動作落了空。
許柔柔先是打落我手裡那把足以要她性命的剪刀,繼而她拔腿就跑,一路跑到病房角落,她惡狠狠地笑了。
“時雪柔!你他媽繼續過來殺我啊!”
許柔柔就是這樣的人,一旦得勢,便會變得極其瘋狂。
我靜靜地看著許柔柔,簡單地想了想,弱弱地問:“那個,許小姐,請問檸檸是誰?你認識霍先生夢話裡的檸檸嗎?”
本來許柔柔滿臉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