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年因為我的話而定睛,看他的眼波流轉,他彷彿想要勸我不要替霍詩雅開脫,他知道霍詩雅做了什麼,他也一定會找霍詩雅算賬。
我不是在替霍詩雅狡辯啊!
我甚至都不是在替霍詩雅求情!
我只想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告知霍肆年!
“我說的都是實話,而且利用你妹妹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再次開口時,我的語氣變得格外堅定。
此時此刻拋開許柔柔從外面帶來的那群烏合之眾,病房裡只有四個字。
霍肆年,我,時南宴,許柔柔。
時南宴是被綁架的受害者。
霍肆年是在我的乞求下才出門拯救我的大哥,也就是時南宴的英雄。
許柔柔則是自己跑來的,還帶著人,明顯沒安好心。
我和時南宴以及霍肆年是一夥的,許柔柔就是個外人。
霍肆年再次看向許柔柔問:“是她嗎?”
我跟隨霍肆年的目光一併看向許柔柔。
“對!就是她!這個許柔柔主導了今晚所發生的所有事!霍詩雅純粹只是她手裡的一枚棋子,霍先生,我願意對我的話負所有責任,只要你抓住她,再派人稍微調查一番,那麼你便能得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猶記得我在遠離帝都的地下科研訴養傷時,時南宴為我帶來了外面的訊息。
霍肆年震怒之下抓住了許柔柔,並且打算嚴懲許柔柔。
許中華拋棄一切,放棄尊嚴地跪在霍家大門口求情。
當初我沒有親眼目睹的機會。
現在我很想知道,我的父親,為了他心愛的女兒,究竟可以偉大到什麼程度。
同時我還非常好奇,竟然許中華父愛充沛,為什麼他從來都不肯施捨給我一分一毫?
目前許中華不在這裡。
許柔柔是關鍵。
所以我不過是短暫地想了一下許中華。
許柔柔那裡,她意識到情況不妙,雙眼慌張地想要逃跑。
“時雪柔,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我沒有,我才沒有躲在陰暗處給人挖陷阱,我沒有,沒有……”她蒼白無力地做著解釋,一邊解釋一邊往後退。
許柔柔儘可能靜悄悄地溜走了。
霍肆年目睹了全過程,卻坐在病床上不為所動。
這裡是帝都。
即便許柔柔安上翅膀,也無法飛出霍肆年的掌心。
霍肆年想找許柔柔輕而易舉。
所以霍肆年一點都不著急。
他特別淡定。
我的人設不允許我如他一般淡定。
於是我看著霍肆年問:“霍先生,你是不相信我嗎?”
霍肆年抬眼看向我道:“我相信你。”
另外一邊,無限等於電燈泡的時南宴趁機開口道:“那個,霍先生,還有柔柔,霍先生的各項檢查結果應該出來了,你們繼續聊,我去看看。”
霍肆年看都沒看時南宴一眼。
我回頭看向時南宴乖巧地說:“嗯嗯,辛苦大哥了。”
時南宴抿唇對著我笑了笑,然後轉身邁著大步離開。
他走出去後,還細心地關上門。
我坐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說:“霍先生,你要相信我,許柔柔真的是罪魁禍首,你妹妹她真的是被人有心利用了。”
霍肆年說:“我已經知道了,改天我會派人去調查。”
我看著他問:“既然你知道了你妹妹是受害者,那你會原諒她嗎?”
霍肆年不冷不熱地反問道:“寶寶,你還記得我頭上的這處傷是誰打的嗎?”
我被霍肆年問得啞口無言。
霍詩雅確實被許柔柔利用了。
與此同時她也結結實實地對霍肆年動手了。
況且霍詩雅作為帝都霍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毫無腦子的做了別人的棋子,有辱門楣,丟人現眼!
於情於理於法,霍詩雅都犯了大錯。
我抿著唇一言不發,眼巴巴地看著霍肆年,微微有些委屈。
霍肆年問:“你明明知道她很討厭你,為什麼還要替她求情?”
我靜靜地說:“你妹妹確實很討厭我,但是我能看出來她對你這個哥哥很在意,還有就是,我沒有替你妹妹求情,我只是覺得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不應該讓任何人背上黑鍋有苦難言。”
“我知道了,我會還霍詩雅清白。”霍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