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霍肆年偃旗息鼓,臥室裡迴歸寧靜。
他沒有像過去那樣對我唯恐避之不及。
霍肆年用他結實有力的雙臂牢牢地抱住我。
我背對著霍肆年,呼吸尚未平緩,逐漸逐漸紅了眼眶。
第二天一早,我睡醒時身邊已經空空蕩蕩。
我立馬爬起來,孤單單的沉默。
霍肆年真就那麼厭惡我,連演都不肯演?大半夜還要悄悄離開?
我強壯鎮定地用雙手揉了揉臉。
雖然落魄但我現在還是個活人。
我從臥室出來,驀然聽到廚房有動靜。
瞬間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但廚房裡傳來的動靜越發清晰。
我滿心好奇地走過去,一眼過去,我震驚到手裡的手機撲通落地。
霍肆年正在煎雞蛋!
我白日做夢的感覺越發強烈。
我定定地盯著那個高大健碩休閒的背影。
我不敢眨眼,因為我害怕霍肆年消失。
霍肆年扭頭看向我,薄唇勾起撩人弧度,眼神柔情似水。
他問道:“不認識我了?”
不是幻覺!
真的是霍肆年!
我情難自控立馬朝他跑著過去,我一頭鑽到他懷裡,雙臂緊緊抱住他精瘦腰身。
霍肆年英俊面龐略微僵了僵,垂眸盯著我。
過去我恨不得包辦霍肆年的衣食住行,能親手為他做的事情,我全部親力親為。
霍肆年嫌棄我麻煩覺得我丟人我小家子氣。
他從未因為我為他做的小事而感動。
我卻因為一頓出自於他手的簡單早餐而感動到淚奔。
霍肆年被我哭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道:“許檸,你再哭下去,我會重新考慮我們的合作關係。”
聞言我立馬調整我的狀態。
我胡亂地擦著臉上淚水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霍肆年哪裡能知道我上週被醫生宣佈死刑。
現在我的婚姻,我的愛情,我年少的愛戀都如流沙,正在迅速流逝。
霍肆年無奈嘆氣,他吐槽一般地道:“真不知道你哪來這麼多眼淚。”
我滿臉淚痕地對著他笑道:“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霍肆年冷著臉將紙巾遞給我道:“給你。”
我放肆地將臉伸過去問:“我看不到自己的臉,老公你能幫我擦擦嗎?”
霍肆年很少靠近我。
我們之間一直保持著紳士與淑女之間的禮貌距離。
忽然面對面,我滿臉輕鬆笑意,霍肆年冷峻面龐看起來很僵硬。
他遲遲沒有動手。
我也沒有放棄的打算。
霍肆年到底還是在我面前認了輸,他抬起長臂,襯衣鑽石袖口熠熠生輝。
他輕輕用紙巾擦拭著我全是淚痕的臉頰。
期間我一直笑盈盈地望著他。
霍肆年親自替我擦乾淨臉,我就勢再次抱住他,他身體依舊僵硬,卻也輕輕抱住我。
好一會後,霍肆年道:“十點了,我要去公司了,晚上我會回來帶你去外面餐廳吃晚餐。”
霍肆年天生就是個領導者。
跟著他不管是做事還是做夫妻,他都會妥帖安排好一切,然後其他人根據他的命令按部就班。
此時此刻我直接拒絕了霍肆年的安排。
我說:“不,肆年,我不要獨自一人在家裡等你,我要和你一起去公司。”
我沒有幾天活頭了,我必須抓住現存的每一分每一秒。
霍肆年也沒有拒絕我,他道:“去換衣服。”
在我和霍肆年沒有因為許柔柔從中作梗而睡到一張床上之前,霍許兩家為了撮合我們,經常合作開發新專案,再由我和霍肆年負責。
後來因為我和霍肆年意外睡到一張床上,兩家就勢喜結良緣。
我從許家千金變成霍家少奶奶,之後我便迴歸家庭,再也沒出門工作。
與霍肆年做合作伙伴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肆意輕鬆的階段。
那個時候我與霍肆年心有靈犀,我們默契合作,為彼此家族帶來大筆大筆進賬。
後來無數次午夜夢迴,我都在想假如沒有許柔柔下藥陷害,我和霍肆年會走向何處?
今天再次與霍肆年肩並肩地出現在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