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年手裡的手機依舊處於通話中,我不敢輕易出聲,原因是我害怕刺激到霍詩雅。
我只能眼巴巴地望著霍肆年,然後透過眼神,源源不斷地向他傳送著我心裡想法。
霍肆年定定地盯著我,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除了對我的意思融會貫通外,霍肆年那裡彷彿還有其他想法。
他微微緊了緊瞳仁,彷彿想起了些許遙遠的回憶。
為了更仔細地看清我的臉,他忙裡偷閒地輕輕挑起我的臉,仔細地端詳。
我不知道霍肆年想到了什麼,但是他的古怪反應讓我心裡一陣陣地泛緊。
霍詩雅已經向霍肆年下達了最後通牒。
與此同時,霍詩雅還狠狠地警告了我。
然而霍肆年並沒有聯絡秦勵的舉動。
霍肆年不聯絡秦勵,秦勵便會帶著霍肆年的部下一路直奔霍詩雅而去。
霍詩雅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她也知道,一旦秦勵過來了,她最多隻能剁了時南宴的手指。
時南宴暫時失去手指,後續還能接上斷指,可這樣輕鬆綁架時南宴的機會再也不會有第二次。
霍詩雅既然出手了。
她必須一步到位。
錯過了今天,她就完蛋了。
因此霍詩雅可以用心急如焚來形容。
手機裡傳來霍詩雅輕蔑又張狂的笑聲。
她問:“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
我立馬加大了手上力道。
救救時南宴。
救救時南宴。
我就差可憐巴巴地下跪求霍肆年。
霍肆年不得不暫時將心緒從我這張臉上挪開。
他沉聲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霍詩雅收斂起笑意道:“你過來之前,別忘了讓秦勵他們滾蛋,你們休想出其不意地從我手裡搶人,只要我發現一絲你們想要對我使用武力的痕跡,我會帶著時南宴一起死!”
她知道霍肆年的鐵腕凌厲有多無情。
她不想自己的計劃出現絲毫漏洞。
幸好她是霍肆年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因為霍肆年是她大哥,她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威脅他。
其他的,霍詩雅通通不敢保證。
但是有一件事,霍詩雅很清楚,那就是霍肆年絕對不會把她生命當成兒戲。
簡單點說,時南宴死不死的,霍肆年根本不在意。
霍詩雅把自己的小命和時南宴綁到一起,那麼他便不得不在乎。
威脅落地,霍詩雅再次笑了,她輕鬆地說:“大哥,不見不散哦,我一定把你被失去的記憶還給你,掛了。”
她沒有等話音落地,瀟灑結束通話電話。
見他們兄妹達成一致,我長長地鬆了口氣。
霍肆年當著我的面,給秦勵打了個電話,通話的內容十分簡單。
“我已經知道時南宴在哪了,你帶人回去,我親自去接他。”
“啊這……”秦勵因為霍肆年的話而陷入一種極其糾結的狀態中,他欲言又止。
很明顯,秦勵肯定查出了‘綁匪’是霍詩雅。
霍詩雅的目標是霍肆年。
霍肆年過去後,假如霍詩雅計謀得逞,那麼霍氏家族先前的那麼多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誰都不知道霍肆年過去後會發生什麼。
沒有霍家員工敢拿霍氏集團的未來做賭注。
現如今霍家根本沒有能夠取代霍肆年位置的人選!
然而縱使秦勵心底有一百個不情願,他也無濟於事。
沒有人能夠阻止霍肆年的行動。
就像當成霍肆年受許柔柔矇蔽,他死心塌地認為我能拯救許柔柔,期間明明有許多人阻攔,他還是決絕地強迫我給許柔柔捐腎。
和秦勵比起來,我在霍肆年還是有些重量。
誰都能聽出秦勵語氣中夾雜著無數為難。
誰都能聽出秦勵那為難後面,墜著千言萬語。
霍肆年毫無興趣。
他不僅沒有問秦勵想說什麼,也沒有對他的為難有絲毫感觸。
秦勵不過說了兩個字,霍肆年利落結束通話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後,他再次看向我。
我堅定地說:“霍先生,我要和你一起過去!”
我不能讓霍肆年獨自過去找霍詩雅。
若是霍肆年在霍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