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原本就怒不可遏,在我話音落地後,他進一步變得歇斯底里。
他嘶吼著用力喊道:“我殺了你!”
他確實很想硬生生掐死我。
為了控制住我,他幾乎在燃燒自己的生命。
可他身體虛弱就是虛弱。
乏力到弱不禁風。
依舊讓我短暫窒息。
我被霍肆年強勢推倒在地上躺著,他修長挺拔的身軀完全壓在我身上。
我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他雙側太陽穴附近皆有血管暴起。
喉嚨被他緊緊捏著,我無法再次開口。
如今的我今非昔比,我不會再老老實實地一心赴死。
眼看著霍肆年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弱。
我輕輕抬手一推。
就彼此體型上來說,霍肆年的體型看起來比我強壯很多很多。
然而現實情況是,我不費吹灰之力,輕輕一推,脖子上那隻大手帶著滔天殺氣驀然離開。
霍肆年身體一翻,他倒在了地上躺著。
我手捂著脖子坐起來,先看了看霍肆年情況,然後我起身過去按鈴呼喊醫生。
醫生匆匆忙忙地過來,他們不知道病房這裡發生了什麼,卻能看到霍肆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我脖頸上印著五指山,獨自一人,淚眼朦朧。
在醫院這裡,我就是個小角色。
我的生死一文不值。
霍肆年則是大人物,他的身體絕對不能出意外。
因此醫生們一秒鐘都不敢耽誤時間。
他們立馬將霍肆年抬起來安放到病床上。
又過了不到十分鐘,時南宴從外面趕回來。
雖然時南宴是個醫生,但他回來後,第一件事是衝到我面前問:“你沒事吧?”
我看著時南宴說:“我沒事,但是,我好像又惹到了霍先生……”
語氣很心虛,像是害怕大哥怪罪一樣。
時南宴安慰道:“沒事的,霍先生現在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又或者是心理情況都十分不穩定,咱們惹到他很正常,他要是對我們充滿好感那才不正常。”
有了大哥安撫,我惴惴不安的狀態看起來好轉很多。
我說:“聽到大哥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哥,你別哄我了,快去看看霍先生吧!”
時南宴點點頭,站直身體從我面前離開。
院方醫生們那裡都在等時南宴。
等他過去,他們立馬將霍肆年身體的最新檢查報告交給時南宴。
時南宴現在全權負責霍肆年身體。
他拿起一份檢查報告,迅速翻看。
看了一份又一份。
時南宴道:“身體初步穩定了,只是這個腦電波波動太過異於常人,需要用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醫生們虛心求教道:“用什麼藥比較合適呢?”
時南宴看向面前四個同行。
這四個醫生是霍家專屬的私人醫生,都是醫學領域的大佬。
和時南宴這種奶年輕一代的創新研發派不同,他們掌握著醫學界最為穩妥的技術以及曾經被反覆驗證過的研究成果。
他們主打穩。
時南宴主打創新。
四個醫生與霍家管理層直接聯絡。
就霍肆年的身體來說,別看他們會問時南宴怎麼辦比較好,其實他們相當於時南宴的頂頭上司。
也就是說,怎麼治療霍肆年,他們說了算。
時南宴先說自己的想法。
他們後商討要不要根據他的想法醫治霍肆年。
時南宴道:“用什麼藥物不是重點,各位都是專家,你們也知道腦科學方面用藥最怕後遺症,霍家那裡能否接受治療所產生的後遺症呢?”
有人問:“什麼後遺症?”
時南宴笑:“這個只怕神仙來了都無法給出準確答覆。”
四個醫生不吭聲了,他們開始一言不發地互相交換眼神。
時南宴道:“霍先生目前情況還算穩定,你們好好地商量商量。”
話音還沒落地,時南宴再次轉身走向我。
我畢竟不是時南宴的親妹妹。
時南宴對我依舊保持著非禮勿視的紳士禮儀。
因此我們明明已經聊過幾句話,他也沒有發現我脖子上的五指山。
我需要讓時南宴知道霍肆年想要掐死我。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