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準確地說,時君安是不放心許檸的安危。
而我現在是時雪柔。
現在認真想想,其實我和時家也好,和時爸爸時媽媽也好,我們之間來往很少。
然而時南宴父母依舊會在意我這麼一個不過見過幾次面的隔壁鄰居家女兒安危。
時爸爸是君子。
時媽媽也是個溫婉可親的大美人。
霍肆年走了。
但是時君安與謝韻竹兩口子並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放鬆警惕。
原因是時南宴將霍肆年吸引走。
現在帝都這座城市瘋傳霍家繼承人,霍氏集團最年輕的總裁因為情感受挫而心理扭曲。
也就是說,時南宴的對手是個瘋子。
誰也摸不透瘋子內心真實想法。
所以時南宴極有可能身陷囹圄。
時君安與謝韻竹急著去找自己的兒子。
他們一起來到我面前說:“柔柔呀,你大哥那裡遇到點小麻煩,你就在家裡待著哪都別去,爸爸媽媽一起去找你大哥,好嗎?”
不難看出霍肆年一定或多或少地給時君安夫妻留下了心理陰影。
假如他們不害怕霍肆年的話,他們不會將我這個剛剛大病痊癒回來的女兒拋到一邊。
我看著時爸爸與時媽媽堅定地說:“我要和你們一起,不管家裡遇到什麼麻煩,我都要和你們待在一起!”
“唉!”謝韻竹滿臉憐惜地望著我,她惆悵地嘆氣。
我知道在他們眼裡,我作為時雪柔的話,回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作為一個長期在國外療養院調理身體的掌上明珠,我的痊癒迴歸理應是件值得全家老小歡天喜地的大喜事。
可是如今時南宴惹到了霍肆年。
霍肆年又是個瘋子。
他們真的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慶祝。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時南宴明明給家裡惹來了天大的麻煩,時家這些人明明都遭受過性命恐嚇。
可是沒有任何一個時家人有怨言。
時君安謝韻竹對時南宴更是沒有任何指責。
時家這裡的氛圍就像是,他們都支援時南宴去拉許檸一把,也就是我。
時南宴的出手有全家支援。
本來我就搞不懂時南宴的執著。
此時此刻我也無法理解時爸爸與時媽媽的縱容。
謝韻竹語重心長地說:“柔柔啊,你剛剛才回家,而且家裡這些事情與你無關,你還是在家裡乖乖地等著爸爸媽媽吧。”
“不要,我就是要和你們待在一起,我就是要去找我大哥。”我態度越發堅定。
謝韻竹轉頭看向了時君安。
時君安是個慈愛的父親。
他不只是對自己的孩子慈愛,對於他無數學生,亦是如父親般博愛。
時君安道:“既然她想去,那就一起吧。”
“謝謝爸爸!”我開心地道謝。
謝韻竹時君安動作異常默契地輕輕嘆氣。
就這樣,在霍肆年帶人離開後,我和時君安謝韻竹也走出了時家大門。
我們打算一起去找時南宴。
時君安在駕駛座掌控方向盤。
我和謝韻竹坐在後座。
謝韻竹神情無比柔和地打量著我。
她感慨地說:“太好了,柔柔你終於沒事了,你大哥還有辦法。”
我定睛看向謝韻竹,正要開口,汽車停了下來。
時君安從前面轉頭過來說:“柔柔啊,你就和你媽媽在車裡坐著,爸爸去找你許伯伯聊聊。”
許伯伯!
許中華!
我立馬抬頭。
外面果然是許家別墅。
時君安已經下了車。
謝韻竹拉著我的手問:“柔柔你還記得你許伯伯嗎?”
我聚精會神地盯著許家大門,以及時君安,“有印象,但記得不是很清楚。”
謝韻竹說:“記不住才正常,畢竟你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才九歲。”
“恩恩。”我乖乖地應了兩聲。
因為許家於時雪柔而言很陌生。
所以謝韻竹沒有繼續和我談論許家。
車廂裡短暫地陷入了寂靜。
沒一會,謝韻竹無法控制地想起了時南宴,她擔心地嘆氣道:“也不知道你大哥那裡有沒有危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