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謝韻竹輕笑。
謝韻竹道:“你在客廳裡等著,我去把湯打包,然後你送去給你哥哥。”
“嗯嗯。”我認可地點頭。
謝韻竹和菊嫂一起進了廚房。
我則到客廳沙發附近坐下。
坐下後,我立馬開始整理思緒。
時南宴去醫院了?
他怎麼會去醫院?
是我和時爸爸時媽媽去的時間晚了嗎?
所以我們沒有看到時南宴受傷的過程?
還是霍肆年對時南宴開的那一槍呢?
雖然時南宴身上穿著防彈衣。
但是霍肆年開槍時,與時南宴的距離太近。
即便子彈沒有進入時南宴的身體,時南宴受傷也正常。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時南宴身上的傷勢肯定不輕,不然時南宴不會去醫院治療。
而霍肆年是造成時南宴受傷的罪魁禍首!
霍肆年!
我因為霍肆年而緊緊捏拳。
沒一會謝韻竹菊嫂從廚房走出來。
謝韻竹邊走邊交代道:“柔柔啊,媽媽給你安排了司機,你去看看你大哥就算了,看過你大哥後立馬回家,如今外面太亂了,你可不能獨自一人在外面逗留。”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問:“媽媽,帝都這裡發生了什麼?”
“這個……”謝韻竹本來可以直接回答我,因為我現在是她摯愛的女兒,所以當她看到我的臉時,明顯猶豫了一下。
“媽媽,你就和我說說吧。”我見謝韻竹態度猶豫,我主動過去,拿出了撒嬌的勁頭纏著她。
謝韻竹當即甜蜜又無奈地輕輕嘆氣。
她說:“你啊!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好奇心爆棚!”
我眼巴巴地望著謝韻竹說:“媽媽……”
謝韻竹拿我沒有辦法,她拿出認輸投降的姿態道:“好好好,我說,我說,我馬上就說!”
我沒有繼續糾纏謝韻竹。
我安安靜靜地看著謝韻竹。
謝韻竹問:“你還記得許檸嗎?”
突然從別人嘴巴中聽到我的名字,我有種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我模稜兩可地回答說:“有點印象。”
謝韻竹想起‘許檸’的事情便滿心惆悵。
不難看出謝韻竹對我的遭遇充滿心疼與憐憫。
謝韻竹說:“柔柔啊,你不在帝都的這頓時間帝都這裡發生了太多事情,現在一句兩句的,我壓根和你說不清楚。”
“你就記得一件事就行了,咱們家隔壁那個許氏集團繼承人許檸因為所嫁非人而備受折磨,她身份高貴,背景顯赫,現在她死了,整個帝都都因為她的離世而草木皆兵,如今帝都這裡特別危險。”
我看著謝韻竹,波瀾不驚地問:“那大家知道她的死亡原因嗎?”
謝韻竹搖搖頭道:“許檸的身份已經屬於金字塔頂尖上那一批人,她又嫁到了帝都霍家當少奶奶,她那個丈夫至今都不願意接受許檸去世的打擊,所以沒有人知道具體情況。”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這樣啊,好的,我知道了。”
謝韻竹道:“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可一定要當心啊。”
我笑盈盈地道:“嗯嗯!媽媽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謝韻竹溫柔地笑著抬手,她輕輕摸了摸我的臉道:“好了,你出發吧,早去早回。”
“好。”我先是回應謝韻竹,繼而我伸手接過菊嫂提在手裡的保溫桶。
時家大門面前司機已經蓄勢待發。
出門後,我直接登車。
不到二十分鐘,我順利來到醫院。
醫院走廊裡,我和吳美月不期而遇。
吳美月張嘴便想稱呼我為‘許小姐’。
她個反應極快的聰明人。
再加上我身後跟著謝韻竹特意為我安排的司機。
‘許’字明明已經到達嘴邊,硬生生被她吞回肚子裡。
然後吳美月轉身回到病房,她對著時南宴道:“時老師,你妹妹來醫院看你了。”
隨著她話音的落地,我再次走到吳美月身邊。
吳美月說:“時小姐你進去吧。”
我一言不發地對著吳美月輕輕點頭。
原本我以為吳美月出來了,病房裡肯定只剩時南宴一個人。
走到門口我才發現,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