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太多了,不管是真的也好,還是這個小楊編造的謊言也罷,都無所謂。
雲無殤繼續問:“昨天一天你都做了什麼,包括上了幾趟茅房,都說的清清楚楚,不得有半分隱瞞。”
“是,回稟大人,小的昨天一早起來吃完早飯後先餵了馬,然後將馬車準備好。”
“曹大人上值後,奴才就在後院劈柴,直到中午吃午飯。”
“中午吃完午飯奴才在房間內休息了一個時辰,府裡的下人們這個時間段大多數都在休息。”
“休息一個時辰後,小的繼續在後院劈柴,剛乾活沒多久,夫人就讓小的去給老爺買些酒,說老爺前幾天喝了那神仙醉和百花釀以後,再喝什麼酒都沒味道,讓小的再去買些。”
“小的在城東的一家酒行裡買到了神仙醉,但走了好幾家酒行都沒買到百花釀。”
“最後小的去了閉月樓,閉月樓的一位管事的也說,閉月樓也沒有百花釀,只有神仙醉,要是想要百花釀得晚上才有。”
“最後奴才只能帶著神仙醉回了曹府。”
說到這時雲無殤插嘴問了一句:“為什麼一開始不去閉月樓,閉月樓既有神仙醉也有百花釀。”
曹夫人在一旁下意識想要解釋,但被郡尉的眼神制止住了。
小楊回答著雲無殤的問題:“回稟大人,是夫人安排的。”
“夫人說了,閉月樓畢竟是青樓,老爺有官身,和閉月樓這樣的地方最好還是不要有太多交集才好,容易惹人嫌話,若是能在外面買到就儘量在外面買,所以小的才在外面的酒行四處打聽。”
雲無殤讓小楊繼續說下去。
小楊繼續說:“回到曹府後沒多一會,老爺就下值回府了。”
“老爺回府後,府裡就在準備晚膳,這個時間小的就去照顧老爺的馬。”
“喂好老爺的馬後,小的就繼續劈柴,將柴劈完之後已經很晚了,小的才吃了晚飯,再然後就回房間休息。”
小楊說完後雲無殤再問:“都說曹家主母仁厚,為什麼人家都吃飯呢你還在劈柴?”
小楊解釋道:“正是因為夫人仁厚,奴才才要認真做事報答夫人恩澤。”
“夫人給每個下人都安排了同量的活,每個人每天出的勞力都差不多,劈柴是奴才的活,這件活夫人安排給奴才了,奴才就得幹好這份活。”
雲無殤冷笑一聲,若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曹長史的死和這人脫不了干係,還真要被此人的演技騙了。
雲無殤沒有說什麼,一拍驚堂木:“將人都帶上來!”
隨後幾名捕快押著先前審問過的幾人回到了正堂。
那幾人進了正堂後在小楊兩邊跪下。
雲無殤眼神冰冷的掃視著堂下跪著的幾人,隨後將目光定格在小楊身上。
“楊胖,本官已查明,你就是給曹長史下藥之人,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嘛。”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楊此時才是第一次抬頭。
只不過雖然嘴上喊著冤枉,但卻能聽出其語氣,似乎並不是那麼急切的想為自己辯解開脫。
雲無殤一拍驚堂木:“還敢喧譁,給本官用刑!”
隨後上來兩個捕快,直接給小楊按在地上,就要用刑,那原本跪在小楊兩邊的曹府下人見狀都往兩邊挪了挪,空出足夠的位置來。
那小楊被按在地上後才急切的喊了又喊了幾句:“小人冤枉啊,大人饒命!”
“還敢喧囂,掌嘴!”
隨後那兩個捕頭將按在地上的小楊拉了起來,又走上前一個捕快,拿著一個一尺長三指寬的木板朝著小楊臉上一左一右扇了兩下。
頓時,小楊的嘴角就被甩出了鮮血,臉上留著兩道火紅的板印,印下還滲著絲絲血絲,再用點力就要抽出血來了。
隨後小楊就又被按在地上,兩個捕快一左一右交替著用手中的水火棍打著。
在場的這些捕快都看出來了雲無殤是動了真怒。
在審問那些走私犯時,雲無殤都沒用過太重的刑罰,也就是象徵性的打了幾下。
嫌犯喊冤的事是常有的,對簿公堂時,都說自己是冤枉的。
所以極少會以這種理由對嫌犯用刑。
所以這些捕快也看出來了,雲無殤就是找個由頭要修理小楊。
雲無殤作為郡監,是郡衙的二把手,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雲無殤的權柄要比郡尉還要大很多。
這雲無殤才剛到郡衙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