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嫁時送給我的,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從今往後你不光是我雲家的媳婦,也是我的女兒。”
聽到女兒兩個字後,張予畫怔了怔,母親這兩個字已經很久沒聽過了。
眼前的雲夫人和記憶中母親的模樣有很大出入。
眼前的雲夫人端莊,華貴,一眼看去就是豪門闊太太,氣質非凡,絕不是普通女子能夠相提並論的。
記憶中母親是個很瘦小的女子,身子很弱,就是個普通的漂亮一點的女人,沒什麼特殊的感覺。
但這一瞬間,這兩個人的形象在張予畫的記憶中竟然重疊到了一起。
“娘。”
伴隨著這一聲娘同時的是決堤的眼淚。
張予畫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她撲進了雲夫人的懷裡。
雲夫人摸著張予畫的頭說:“閨女乖,不哭。”
張予畫在雲夫人的安慰下漸漸平復了情緒。
回到座位後,張予畫開啟了那小紫檀匣子,匣子裡躺著的是一個玉鐲。
鐲子通體翠綠,上面沒什麼特別的花紋,這哪裡不是貴重東西,這鐲子放在外面也不是千兩能買下的。
仔細一想,若不是好東西哪裡能用這上好的紫檀木做的匣子來裝。
張予畫將匣子收好後說:“今天其實還有一件事要問一下母親的意見。”
雲夫人知道,這是要說柳如煙的事了,關於柳如煙的身份今天要有一個正式的說法了。
張予畫繼續說:“我與如煙一見如故,加上她與相公也是郎有情妾有意,兒媳的意思是將如煙抬作妾室,侍奉夫君左右,想來問問母親的意見。”
雲夫人點點頭說:“這些事情你做主就行,你也要學著做好當家主母,何為當家主母,那就是要當家做主的,關上家門,大小事宜都得你說的算。”
張予畫扭過頭去看向身後的柳如煙:“如煙,你是否願意。”
“謝謝少夫人,如煙願意,如煙以後會盡心伺候相公和少夫人的。”
“既然如此,那便去給公婆們敬茶。”
柳如煙也學著張予畫之前的模樣,跪在地上給雲俐和雲夫人敬了茶。
然後又跪在雲無殤和張予畫面前給兩人也敬了茶。
最後同樣站起來給雲姨娘敬了一杯。
如此一來柳如煙算是有了乾淨的身份,日後她就是雲家的姨娘了。
敬完茶後幾人也是在正堂聊了許久,家長裡短的話更多些。
期間張予畫也提了出來,若是柳如煙能生下兒子,就給柳如煙抬為平妻。
對此雲夫人也沒有反對。
雖然柳如煙的身份差了許多,但好在乖巧懂事,在雲家一言一行都特別守規矩,讓人沒有討厭的地方。
若是能生了兒子也算是對雲家有功,抬為平妻也不算什麼大事。
這些事只要張予畫沒有意見,她也不會過多插手。
雲無殤則是先回了房間。
此件事了,他要計劃離開北地郡了。
……
一連三天,雲無殤都沒有出雲府,雲家一家人都在收拾著東西準備前往鎮北王府。
這三天雖然雲家人都沒出門,但外面的趣事卻一樣不落的傳到了雲府之中。
其中有一件事還和張予畫有些關係。
就是那個和張予畫同父異母的妹妹張彩霞的事。
據說張彩霞嫁入趙家當天就在趙家撒了潑。
只是因為趙煜的妾室的原因,和趙煜爭吵了起來。
趙煜的妾室是其亡妻的貼身丫鬟,和其亡妻情同姐妹。
他妻子臨終前特意囑咐他要照顧好孩子和她這個情同姐妹的丫鬟。
所以對於這妾室,趙煜是很照顧的。
再加上,趙煜的兩個孩子都是這妾室一手帶著的,對趙家來說也算是有功。
若不是身份低微,這妾室在趙家也該有一席之地。
因為有這個寵妾的存在,張彩霞便和趙煜大吵一架,讓他說什麼也得將這妾室趕出趙家。
趙煜自然是不願意的,畢竟自己的孩子還得這妾室來照顧。
孩子還小就和這妾室親近,旁人照顧的也不好就算是為了孩子他也不能趕這妾室走。
還沒等趙煜解釋幾句,張彩霞就把寵妾滅妻的帽子扣了上來。
最後還是那妾室退了一步,放低了姿態,梨花帶雨的求了張彩霞好久,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