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之後,雲無殤就領著張予畫和柳如煙進了帳篷。
在篝火的映照下,雲無殤看到自己帳篷外站著一個人影。
雲無殤掀開帳篷,看到雲清歌站在自己帳篷外面。
“小姑,喔,你侄子,這個,你侄子的妻子,那個,你侄子的小妾,現在你侄子和他的嬌妻美妾要休息了。”
說話間雲無殤指了指自己又分別指了指張予畫和柳如煙。
雲清歌聽完之後點點頭說:“我知道,你們休息吧。”
“嘶,就是吧,這個男女授受不親其實不光是肢體上的,精神上也不可以。”
雲無殤試圖跟雲清歌解釋她這種站在他帳篷前的行為是不對的。
雲清歌聽完有些茫然,沒太聽懂話中意思。
見狀,雲無殤又解釋了一遍,這次更直白:“小姑,你這樣偷聽我們的房中秘事 真的很不好。”
雲清歌聽雲無殤這樣說,臉刷一下紅了。
“你們老實睡覺,我得保護你們。”
雲無殤站起來,一把將雲清歌拽進帳篷裡,還沒等雲清歌驚撥出聲,就一把捂住雲清歌的嘴,將其按在張予畫和柳如煙中間。
“小姑,你就在這貼身保護大侄子的妻子,我就在帳篷外面烤烤火,有事再喊你。”
雲無殤給張予畫和柳如煙試了個顏色。
兩女會意,臂膀搭在雲清歌身上。
雲清歌一想,這樣也不錯,反正有事她也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便也沒有反駁。
雲無殤一個人在外面將篝火往帳篷旁邊挪了挪,想著,大不了明天白天再補覺。
雲無殤感覺有些無聊,掏出懷中的影衛令牌擺弄著。
心中回想著鎮北王所說的話。
鎮北王說了,去了咸陽以後影衛就不好出手了,但沒說完全不能出手。
也就是說影衛很可能也在暗處跟隨,就是不知道帶隊的還是不是卡卡西。
就在思緒飄遠時,雲無殤突然聽到有些踏雪的異響聲。
雲無殤掃視了一眼周圍站崗的黑甲士兵,見他們都沒有反應。
雲無殤就知道,對方應該還沒有靠的太近。
這就是五識異於常人的好處,細微的聲音也能分辨得出。
那踏雪聲雖然很細微,但卻是有節奏的由遠及近向他們所在的位置靠攏。
而且營地一大圈都有踏雪聲,可見對方人數並不少。
但云無殤還沒有能夠完全分辨出對方有多少人的能力,或許再靠近一些能聽得更清楚些。
雲無殤並沒有叫起雲清歌,也沒有提醒周圍的黑甲士兵,而是默默的抽出懷中的短劍。
其實最讓人擔心的是對方無差別的用箭羽圍射。
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對方若是人數足夠多,幾番輪射下來,肯定是會對他們造成有效傷害的。
不過好在雲無殤他們選擇的營地周圍樹木比較多,可以抵擋很多暗矢。
腳步聲越來越近,雲無殤撿起一塊石頭,丟到驍騎都尉腳邊,驍騎都尉順著石頭飛來的方向和雲無殤的眼神對視在了一起。
雲無殤用手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這是一個暗號。
接收到暗號的驍騎都尉站起身跺了跺腳,拍了拍身上的雪。
周圍的黑甲士兵雖然表面上看不出變化,但眼睛都瞪的更大了些,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
嗖,嗖,嗖。
連續不間斷的破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雲無殤急忙躍起,將最近的馬車的車頂抬了下來,直接扣在了張予畫的帳篷上。
馬車的車棚提前做了準備,輕易就能抬下來。
加上上面有一定弧度,幾人躺在地上,即便是將帳篷壓垮了,車頂也剛好能將幾人罩住。
帳篷崩塌後,雲清歌第一個反應過來想要起身。
但因為雲無殤站在車頂上,躺著的雲清歌也不好發力,推了幾下都沒將車頂推開。
另一邊,幾個黑甲士兵同樣將雲家其他家人掩護退進了馬車內。
雲無殤站在車蓋上,憑藉著敏銳的五識,手持短劍,抵擋著飛矢。
可即便如此,也沒辦法完全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箭矢,加上他要保護腳下的三女,擔心一但起身,雲清歌就會起身,將幾女暴露在箭矢的攻擊範圍之內。
嗖,鏘,嘶,碰。
黑甲士兵都是身帶全甲,完全可以輕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