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殤和張予畫先離開了張府。
晚上和老雲家約好了在雲家老宅一同聚個餐。
回了北地郡一個月了,還沒有正式看望過爺爺奶奶。
馬上要離開了,再不去正式看望一番,那就是大不孝了。
雲無殤和張予畫離開後,張彩霞便背後罵著兩人:“有什麼好裝的!趙煜哥哥,咱這生意大不了不做了,不就是賣個破酒嘛。”
“彩霞,不能這般說話,父親自己算上成本才拿三成,給姑姐也不過分了一成,你我加起來就有三成的淨利,已是偏愛。”
見自家姑爺還算明事理,原本要發火的張德帥也壓下了火氣。
“賢婿,彩霞年紀小,你多擔待。”
張彩霞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這什麼意思,意思是說她錯了唄。
當即回懟自己父親:“我何須他多擔待,我又沒錯。”
許是因為這是在張家,趙煜又剛得了張德帥的恩惠,也不好說重話,還不得不討好般說:“對對對,是彩霞需多擔待我。”
“這還差不多。”
張彩霞將話接過後在場的幾人都尬住了,特別是張德帥看向張夫人的眼神,好似在說,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許是見幾人不說話了,張彩霞又作起了妖。
“也不知道我那便宜大姐帶了什麼回門禮過來,不如拿出來看看,也叫我們掌掌眼。”
“趙煜哥哥可是給我帶了不少珍稀物件回來,也不知道一個嫁出去的庶女比不比得過。”
張德帥聽到這樣的話,臉色又不好了,冷厲說著:“回禮多少都是心意,怎能用來攀比。”
趙煜也是一旁幫腔著說:“岳丈大人說得對,再說了,雲家底蘊深厚,不是我們這小家族能比的。”
轉而又對張德帥說:“岳丈大人放心,將來小婿發跡了,肯定多孝敬岳丈岳母,彌補回來。”
張彩霞聽到這話又不樂意了:“怎麼就比不過了,我今兒個偏要比!”
上一世時,張彩霞回門時,雲無殤那痴傻洋相百出也就算了,回門禮也十分寒酸,讓她丟了臉面。
反觀張予畫,在趙家拿了不少珍稀物件出來,讓張家老兩口十分歡心,從那以後對張予畫這個庶女比對她這個嫡女好多了。
這一世,張彩霞不光要來了和張予畫上一世一模一樣的回禮,還要了幾件額外珍貴的老物件出來,定要把張予畫比得連渣都不剩。
見張彩霞執意要比,幾人也是拗不過,只能叫人拿來禮單,將禮單上的東西一樣樣搬進屋。
張彩霞見狀又說:“先念那庶女的吧,免得等下被比得太寒酸。”
張德帥本還想給自己女兒留些顏面,但見自己女兒這樣不懂事,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想要給自己女兒一個教訓。
拿出禮單,張德帥照著上面的禮品名字唸了出來:“鎏金翡翠屏風一套。”
一小廝聽完抬進屋一對人高的屏風,屏風整體呈翠綠色,鎏金銜接翡翠,閃耀著金光,整體華貴大氣。
剛見到這第一件回禮時,張彩霞的臉色明顯就有了變化。
上一世時她可沒在雲家見過這樣的寶物。
“墨玉狼毫書中君一支。”
又一小廝拿進屋一個小匣子,匣子開啟是一支通體墨黑的毛筆。
筆桿是由墨玉製成,有種油質的光澤,筆桿最上面刻著一個小小的蒙字,代表著著毛筆是出自蒙家,沒錯就是蒙恬的那個蒙家。
大秦以黑為尊,加之這筆又是出自蒙家,可想而知這一支通體墨黑的狼毫筆的價值。
張彩霞的臉色更加難看。
張德帥繼續念著:“翠玉冰晶白龍骨扇一把。”
雖說是一把扇子,但其實並非使用的扇子,而是一個擺件。
由翠玉,水晶,和一種骨頭組裝而成,扇面鏤空,雕刻著一首詩,“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扇子整體可以開折,但這樣的寶物哪裡有人會隨意擺弄,這是要小心翼翼收好的。
展示完這扇子後張德帥繼續念:“迴心壺,轉意盞一套。”
小廝端來一個托盤,盤子上放著一個類似酒壺的器皿和四個小盞。
迴心壺通體金黃色,上面交替鑲嵌著紅藍綠黃四種顏色的寶石,上面的寶石一個個都有小拇指蓋大小,光是這寶石就價值不菲。
轉意盞和迴心壺是配套的,每個盞下各有一個小蓮花一樣的托盤和盞相連線,可以轉動,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