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
夢裡雲無殤夢見自己在吃一個大包子,巨大巨大的包子,一直吃一直吃也吃不到餡。
越吃不到雲無殤就越用力的咬,一直吃一直咬,那種下一口就能咬到錯覺誘惑著他一直咬下去。
被一聲嬌哼聲驚醒的雲無殤,看著淌在柳如煙的胸口哈喇子和那一排排淺淺的牙印,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柳如煙幽怨的眼神盯著雲無殤,看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用手擦了擦上面的哈喇子,弄得柳如煙又是嬌哼連連。
這一晚上柳如煙幾乎沒怎麼睡,一個大活人壓在胸口,讓她多少呼吸有些不暢。
雖然這個小男人嘴裡嘟囔著想誰想誰,但畢竟這是她未來的依靠。
抱著懷裡的男人,她總想著自己身份低微,未來能有安身之處就很好。
這個男人已經給了她安身立命之本,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是她能奢求的。
若是她身份沒有這麼低微,他也不是這般高貴,她或許可以任性一些。
這輩子只是他兩個人一起共度餘生。
想到此,柳如煙氣的揪起了雲無殤的耳朵,想著,老孃貌比天仙,你要身份低微了些,老孃還看不上呢!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般奇怪,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柳如煙抱緊懷裡的人,這一刻她想著,要珍惜這段時光,這僅有的半個月的時間。
等雲無殤成親後,張予畫就是這個小冤家的當家主母了,到那時若是張予畫不同意,她也不能和雲無殤同房。
要是能懷上子嗣就好了,最好能第一胎就懷上兒子。
儘管大秦女性的社會地位相對來說還算比較高,但仍然避免不了女性弱勢群體的現狀。
女人更多的時候還是要靠子女給自己爭取家庭地位。
母憑子貴就是這樣的道理。
就如之前的錢家一樣,杜姨娘不惜給所有人下毒,也要儘可能保證自己的孩子能繼承錢家的家業,為的就是給自己的未來博一份保障。
女人懷了孩子面板就會或多或少的鬆弛,沒了年輕少女的彈性,再想博取男人的歡心就不容易了。
誰都有人老珠黃的那一天,男人女人都是如此,只不過這個時代對女性的要求更高罷了。
這是時代的悲哀,不是她們的錯。
柳如煙只希望自己至少能給雲無殤生下一個孩子,最好是兒子,哪怕不在自己名下養著也無所謂,只要是自己的血脈就行。
她和張予畫接觸過,那個比自己還大一歲的姐姐表面上知書達禮的,冠以北地郡第一才女的稱號。
但她能看出來,其骨子裡的瘋狂。
她們此前接觸過幾次,張予畫北地郡第一才女的稱號就是從閉月樓傳出去的。
在張予畫帶孝前,也曾支援過閉月樓的詩會,兩人那時接觸時,柳如煙還不是這閉月樓的東家。
那時張予畫給她的印象就是溫文爾雅落落大方。
但前幾天接觸下來,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不再那般好說話,有的是嚴厲的警告。
張予畫對她的警告只有一句話:如果被她發現有不檢點的地方,內宅就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柳如煙明白,自己畢竟是青樓出身的風塵女子。
張予畫也知道閉月樓的女子大多數都可以說是人盡可夫了,畢竟是青樓,就是做的皮肉生意。
這些女子為了攀附權貴或者博取名聲,會用自己的床上功夫伺候一個個富家少爺和寒門才子。
張予畫預設把柳如煙當成這類人也不為過,畢竟這些都是張予畫曾經親眼所見。
對此,柳如煙只是乖巧的跟張予畫點頭答應,還說了自己是清白的,落了紅。
張予畫沒有過多為難,只叫柳如煙儘快將閉月樓交給她人打理。
面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柳如煙竟然做不出反抗的意思,順從著答應。
或許有些人生來就是做當家主母的,有些人生來只能做賤妾。
柳如煙一想起這些,不由得摟緊了懷裡的小男人,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嘟囔著,爭點氣,趕緊懷個大胖小子。
幻想著自己美好的未來時,想著自己將來母憑子貴,做個貴妾也好,至少要比雲無殤未來的其他小妾地位高。
雲無殤就開始不老實,用腦袋拱著她也就算了,還咬她,而且越咬越用力。
疼得眼淚都要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