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的人很多,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打了六十個板子,那揮舞板子的兩人都有些累的喘粗氣。
雲無殤揮揮手:“你倆休息去,換兩個人用刑,別累壞了兄弟。”
那兩人懷著感激的目光將板子交給了自己的同僚。
雲無殤看著已經跪不整齊的這些案犯又隨意的說著:“我早就抓到了你們的同夥了,他早就把你們供出來了。”
“不可能!”那剛才說話的男子又接了雲無殤的話。
然後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話,又辯解:“我是說,沒做過的事我們不可能承認的!大人不妨叫他出來與我等對質。”
雲無殤嘴角微微上揚:“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我不可能抓到根本不存在的二十人。”
“你說我說的對嗎,韓丹!”
那男子明顯更加慌亂了些,但短暫錯愕後,強行裝作鎮定模樣說著:“大人說什麼在下不懂。”
韓丹心中慌亂,對著眼前的年輕官員他竟然升起一絲恐懼。
他本以為這郡尉是病急亂投醫,找了個紈絝子弟來審他們。
但沒成想,這個他們眼裡的紈絝子弟是真的有本事,幾句話就被炸出了他的身份。
可即便如此,他只要打死不承認,對方也拿他沒辦法,即便用刑他也不會說出任何不該說的話。
韓丹在心中自己安慰著自己,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雲無殤看著面色怪異的韓丹,仍然是雲淡風輕的說:“爾等已經在牢裡待了一個半月了,這一個半月發生了很多你們不知道的事。”
“你們被端了以後,你們的主子沒錢用了居然鋌而走險去搶稅銀,五萬兩,差點就被搶走了,真不巧,案子就是本官破的,更不巧的是,抓了一個活口,那人為了戴罪立功,給你們全供出來了。”
韓丹又接話說:“大人冤枉小人了,小人根本就沒什麼同夥,又怎麼可能供出我們。”
“現在承認那二十人是你們杜撰出來的了,晚了。”
“在下沒有承認,不是,在下的同夥都在新羅國了,我不信大人能去新羅國給人抓回來,然後那人還誣告我等。”
韓丹還是咬死不承認,這樣殺頭的大罪,他萬萬不敢承認,只要他不承認,雲無殤又沒有確鑿證據,他們就不會死。
大秦法度嚴明,只要一直喊冤,沒有確鑿證據,就不能給他們定罪,哪怕是始皇政也不會下令殺他們。
雲無殤微微搖頭,裝作失望模樣。
“韓丹,本官也不知道你在冥頑不靈什麼。”
說完雲無殤摘下腰間玉佩,走到韓丹面前晃了晃:“認識上面的圖案嘛?”
“雲。”韓丹一頓,繼續說:“王族子弟也不能隨便冤枉人啊,大人,小的真的只是倒賣些糧食和獵弓。”
雲無殤拍了拍韓丹的肩膀:“你們背後的主子早就將你們拋棄了,也不能說拋棄吧,他根本沒機會救你們出來了。”
“你們被關起來這一個半月,你們的主子又急需用銀子,沒辦法只能鋌而走險,二十天前,兩男一女跑去平安縣劫稅銀去了。”
“銀子沒劫走,還被本官抓了一個活口,要不是本官剛好從平安縣升任上來,還真就讓你們鑽了空子。”
見雲無殤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韓丹心裡又犯了嘀咕,想著雲無殤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麼,但他還是不能承認任何事!只能繼續咬牙堅持著。
雲無殤見狀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結論,看這些人的反應,肯定和稅銀案那夥人有關係,也就是說,這些人背後,也是那準備造反的前國餘孽!
轉過身對郡尉說:“郡尉大人,將這些人帶下去吧,本官馬上就命人回平安縣取稅銀案的卷宗,等卷宗取回來了,到那時看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郡尉大人,刻不容緩,馬上派人去雲府把唐寅喊來,唐寅是本官門客,讓他快馬去取卷宗。”
郡尉看雲無殤信心十足,也相信了雲無殤的說辭,當即選擇相信。
使了個眼色,一名捕快就跑了出去,準備去請唐寅過來。
雲無殤還喊著:“記得,城北雲府!”
郡尉正準備拍驚堂木退堂時,雲無殤突然裝作恍然說到:“哎呀,郡尉大人,這三十人都是青壯男子,都殺了有點可惜。”
雲無殤略作思索:“要不給他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雲無殤在眾人面前來回踱步,走了幾圈後說:“要不這樣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