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的就去哪裡。”
“喔,是這樣,不過今後你們不許再這樣做了。”荀光緣思索道。
“切、啊哈哈——”男人發嗤笑了一聲,便扭頭向前繼續走去。
隨著繼續向前走去,荀光緣明顯聽到哭嚎的聲音開始越來越清晰,越來越令人尖厲,甚至可以說難聽到讓人不悅。
秋葉捂著耳朵皺著眉頭道:“這聲音聽著就像貓抓一樣。”
“前面到底在幹什麼啊?”沈煜很是厭惡地對前面的男人問道。
“哼,前面就是我們大營了,不是要見我們大王麼?”男人不屑回道。
然而,當荀光緣跟著男人到達營地之時,那裡發生一切真正震驚了她。
哇哇大哭的嬰兒被高高拋向天空,然後在一群賊人的大笑中被長槍所捅穿;雙目翻白流著淚的懷孕婦女被綁在架子上,伴隨著尖厲的悽嚎,稀著牙齒淫笑著的賊人硬生生地從婦女中將嬰兒掏出;男人們被縛在地上,他們的四肢胸腹被被劃開口子,裡面塞滿了米穀,在尖聲悽嚎中,男人們被肥豬呼哧呼哧地啃食著身體,而一旁的賊人則捧腹哈哈大笑......
“嘔———”秋葉難以遏制地捂嘴乾嘔起來。
沈煜用手擋在雙目之前難以直視。
荀光緣從馬上翻身而下,她一步,一步向營地正中央走去,環視著眼前這一切,她心中無比悲涼,她沒有想到,這些原本被奧輝帝國所欺壓的民眾在成為匪徒之後,竟然會成為如此沒有人性的野獸。
不,用野獸也不足以形容,因為野獸並不會對人的哀嚎而愉悅,而他們,會。
面對這人間地獄,痛心的淚水從荀光緣臉頰之上滑落。
“尋光大將軍,您別擅自行動,危險啊!”聶離立刻下馬想要去阻攔荀光緣。
荀光緣目光凜厲伸出手掌阻止道:“不用跟過來。”
聶離一怔,他從來沒有看過這樣飽含著淚水、決絕、悲憫、傷痛混雜在一起的堅毅眼神。
“這......”聶離下意識停留在原地。
“相信尋光將軍的力量吧。”秋葉對聶離說道。
“我是信平團派來的大將軍,現在要立即見到你們的大王!”荀光緣掏出令牌,她決絕地直視著前方,鏗鏘的聲音霎時震滅了在場的嬉笑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所以然地盯著他們面前的這個小姑娘,他們眼神中有驚訝、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不屑與玩弄之意,似乎就像是一群惡狼看到了小羔羊一般想迫切地將其納為玩物似的。
“是——誰這麼煩吶?”油頭滿面,身材肥碩的大王裸露著上半身掀開帳簾,啃著不知道是什麼肉做成的火腿,吧唧吧唧地用氣泡音厭煩地說道。
“你就是這裡‘大王’吧?”荀光緣問道。
“怎麼,這奶聲奶氣的小丫頭就是大將軍?信平軍什麼時候到了這樣缺人的地步啦?啊哈哈——”大王滿嘴油膩地大笑著。
周圍的人群也都鬨笑了起來。
荀光緣環視著周圍的這些捧著肚皮放聲壞笑著的人,她回想起來了,那是當自己還沒有力量的時候,她無論說什麼都不會被重視,無論想表達什麼都總是會被湮沒在一片鬨笑聲中,而對於現在這種狀況,最好的方式便是——
一陣炫目的白光剎那間刺痛了人們的眼睛,當在場還有人迷糊地揉著眼睛時,便有人已經發出了驚慌的尖叫——
“大王!——這傢伙把大王殺了!”
只見荀光緣拎著大王流著血滴的頭顱,她腳尖點在廣場中央的刑架上,高高地俯視著眾人,然後怒目一睜,將王的頭顱甩摔地上威壓道:“立即停下你們粗劣且毫無意義的行為!從此刻開始,這裡由尋光將軍接管,你們——有誰不服的麼?”
“魂......魂力者?”在場的人們似乎回想起了被帝使所支配的恐懼。
“敢偷襲大王?去死吧!”一個男人拿起弓箭啪的一聲向荀光緣射去一箭。
荀光緣迅速揮動銀月之刃,一道銀白色的光刃驟然激射而出將箭矢破開,飛旋的刃光將射箭男人的頭顱直直削了下來。
看到這一切,人們更加確信了荀光緣是魂力者,除了秋葉沈煜一行人外,人們的眼神中無不流露著驚恐與害怕。
荀光緣環視著人們的目光,那種依靠於力量凌駕於眾人之上,使用暴力讓人們折服的愉悅感漸漸在她心間升起。
“原來如此,這就是力量擁有者們一直以來所樂此不疲的嗎?”荀光緣撫著心間對自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