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踱步上前道:“陛下,大殿之上不便談論,稍後老臣會將各帝使行軍的情況上書稟報,只是......”
樞密院院大臣突然皺眉遲疑不敢說話。
實際上,樞密院院大臣根本就不知道各帝使的行軍部署等詳細訊息,雖然他是中央官員,但由於之前的煊燚女帝從來不管政事,所以他也無法干涉到帝使們的事務中,並且就算他想了解,幾位帝使古怪兇惡的脾氣,也讓他不敢去了解,但煊燚女帝突然今天卻突然要了解政務,他也不能說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謊報的話,事後如果不符,絕對會掉腦袋,所以雖然樞密院大臣表面上故意裝作很鎮定,但實際上他的內心早已慌得不行。
“講!”煊燚女帝目露幽紫色兇光令道。
樞密院院大臣立即跪伏在地顫抖地惶恐道:“陛下,老臣只是有一個建議,如果您想更詳細瞭解的話,何不讓無心帝使使用化烏之眼進行偵察呢?他的化烏之眼,即使遠在千里之外,也是能瞭解的一清二楚的呀!”
煊燚女帝手襯下巴思索道:“使用化烏之眼也不是不可以.....”
無心知道,他現在已經沒有足夠的魂力再發動化烏之眼進行大規模的偵察了。
“只是我需要精確的偵察方向”煊燚女帝對樞密院大臣說道。
樞密院大臣終於長抒一口氣,他簡直感謝老天爺,不知道是什麼讓煊燚女帝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於是樞密院大臣立即說道:“陛下,這個不難,您曾向各帝使的軍隊增派過血色殘陽軍團,雖然帝使行軍不會向我們彙報,但是血色殘陽軍團的人會,所以各帝軍行軍的大致方向,我是清楚的。”
“嗯,那便足夠了。”煊燚女帝應道。
樞密院大臣一驚,如此通情達理的煊燚女帝似乎讓他覺得像是變了個人,但是他希望這種變化要是一直保持就好了。
朝會結束之後,無心奪取了三帝使的帝戒,並派人將沉睡的三帝使流放到帝國的邊遠之地,無心的幻術能讓三帝使沉睡七天,同時也能讓他們避免帝國內即將發生的戰亂。至於帝戒,無心則派人送往了無相頂神戰隊,因為無心知道,帝戒的力量不是常人應該得到的,那是一股不祥的力量。
同時,無心透過樞密院大臣提供的情報立即派遣化烏之眼進行偵察,在獲得帝使行軍資訊之後,立即傳信給信平團內的線人——公孫弦。
無心將各帝使行軍的所有詳細資訊都告知了公孫弦,公孫弦可以說是無心一手培養出來的間諜。在信平團還沒有創立之前,各類反抗奧輝帝國的組織均被扼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煊燚女帝所創立的化烏之眼,而無心便是化烏之眼的執行長,無心利用自己身份將獲取來的情報暗中助於赤焰所在的信平團,從而幫助信平團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圍剿,這其中的聯絡人便是公孫弦,公孫弦從來沒有見過無心,就算見過無心的人,也會被無心使用幻術深藏其記憶,所以公孫弦知道宮中高層有線人,但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竟然是帝使無心。
在無心的引導下,公孫弦安排了分四路安排了荀光緣、緋塵、凜風與影越、蜻蠓、黑蛟應對六帝使的進攻,而赤焰則直接前來攻打帝都。
皎潔月光灑落在硃紅色的瓊臺樓閣之上,在夜晚清風吹拂之下,無心褪下所有的偽裝,他坐在欄杆之上,閉上雙眼,過去的回憶不斷在他腦海中翻飛,無心知道,在他心底的最深處,自己仍然是那初心不改的——赫月·睦淳。
無心闔眼面對明月嘆道:“生命,靈魂究竟是為何而存在呢?”
無心撫住心間,他對著天,對著地,也對著自己在心中無聲問道:“如果,這一切都是為了心之所向,而心又來源於何處吶?這世界上,真的存在著神明嗎?”
“神明吶,如果您真的存在的話,能告訴我,什麼,才是正確的吶——”
無心睜開雙眼喟然道:“人吶,不斷追求者堪比神明的力量,卻終究無法逃離這塵世的束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