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成為千夫所指的存在,她還要去規勸她。
只要一想到這些,她就更加難受。
“夫人,你受苦了。”
溫博翰立刻走上前,將她擁入懷中。
往常引經據典舌戰群儒的好口才,面對這個問題時,卻有些卡殼了。
當初陳婕生產那麼痛苦,他也曾發狠說過,再也不生了,不要讓夫人受這樣的苦了
可是最後夫妻倆都沒有頂住壓力,那時候不止是溫老夫人在甩臉子,就連陳婕的孃家、手帕交,以及溫博翰的同僚都在催,甚至還好心地給他們夫妻倆找生子偏方。
這是大勢所趨,在這股封建思想的壓制下,很少能有人真正抵擋住。
“如意的親事,我看就暫時作罷吧,皇上那邊我再想辦法,能拖到何時就拖到何時。儘可能地讓她得償所願。”
溫博翰最終咬了咬牙,承諾道。
只能祈禱皇上不要死盯著一個姑娘的親事了。
此刻的溫明蘊,正坐在庭院裡,抬頭看著夜空中的明月。
“娘,對不起,不孝女有給您添堵了,我以後會好好孝順你的。”
她知道說出那個原因,會勾起陳婕的傷心往事,但是在猶豫之後,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在沒挑到合適的人選前,這鬼他爹的親事能拖一天是一天。
自陳婕大哭過之後,溫家後院就徹底沉靜下來了。
溫博翰夫婦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說親一事,溫明蘊也恢復成貼心小棉襖的模樣,不僅親自下廚學做糕點,還開始繡花,想親手給爹孃繡荷包。
雖然忙來忙去,除了把自己的手燙傷之後,又紮了好幾個洞之外,其餘一事無成,但並不妨礙一家子其樂融融的狀態。
溫明蘊心情大好,成日烹茶撫琴,倒是怡然自得。
“姑娘,衛道婆來了。”
紅楓通傳一句。
“請衛坤道進來。”
溫明蘊放下書,揮手讓伺候的人都下去。
屋子裡只有她們二人,衛道婆進來之後立刻規矩地行禮,溫明蘊只是點點頭,便讓她坐下。
“坤道滿臉喜色,看樣子是有大買賣上門了。”
她調侃了一句。
衛道婆喜滋滋地道:“還是多虧了三姑娘提醒,之前您不讓我接程世子夫人的活兒,結果我師姐接了,去程國公府胡言亂語一通,說什麼岑姑娘與程家大爺八字相合,乃是天生一對,結果被教訓得可慘了。真是笑死個人,一個鄉下丫頭也能攀得上國公府,簡直白日做夢。”
“哦?那位岑姑娘沒被衙門帶走?”
溫明蘊興致缺缺地問。
自從姓程瘟雞依舊不識好歹之後,她對程家的事情就敬謝不敏。
她做的那個局,完全錘死了岑秀縱火,哪怕不承認也沒用。
“帶走了,在牢裡蹲了幾日。不過程世子夫人又是哭天抹淚,又是賭咒發誓的,火勢也沒傷到人,就花點銀子弄出來了。不過程世子夫人還是不死心,就非得把這坨雞屎配給程家大爺。”
溫明蘊不鹹不淡地道:“雞屎配瘟雞,的確是天生良配啊。”
“啊?”
衛道婆直接愣住,不知道三姑娘何來這麼一說。
“坤道請繼續,你那師姐是被程家人打了?”
溫明蘊擺擺手,努力保持優雅,不讓自己丑惡的嘴臉露出來
“程國公沒理會,程家大爺只是嚴厲呵斥,並沒有實際作用。倒是他那兒子程少爺,掄起鞭子就抽,程世子夫人、我師姐還有那岑姑娘,一個都沒放過。只是另外兩個都有侍衛上前阻攔,唯有我那師姐無人擋,被抽得皮開肉綻,如今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程少爺放話,以後見她一次抽她一次……”
衛道婆滿臉都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雖說是師姐,但是姐妹倆都幹這一行,同行就是冤家,所以師姐受苦,衛道婆只覺得少了個強力競爭對手,心中大快。
溫明蘊含笑不語,給她倒了杯熱茶,只是心底已經開始熱烈歡呼起來。
想必在那種情況下,程瘟雞一定非常狼狽吧。
嘖嘖,可惜不能在現場看好戲了。
“三姑娘,我有一事請教。”
衛坤道高興結束後,立刻進入正題。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坤道有話請講。”
“是這樣的,師姐受傷之後,程世子夫人重新聯絡上了我。她覺得岑秀是個爛泥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