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要守寡。我還有個兒子,今年已經十四歲了,常年無人管教,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他絕對不會允許有女人霸佔他母親的位置。”
男人邊說,邊不停地咳嗽著,讓旁聽的人都覺得嗓子發癢。
就在大家以為他快要把肺咳出來時,才終於停止了,只是捂住嘴的帕子拿開時,毫不意外又是一片鮮紅。
“他肯定會對你使出各種惡毒手段報復你,如果說二嬸只是讓你丟掉名節,他可能會讓你丟掉性命。我已經自顧不暇,你另謀出路吧。”
程亭鈺語重心長地苦勸道。
只是那位岑姑娘根本聽不進去,只一味地哀求他,甚至哭得梨花帶落雨。
“我自知蒲柳之姿,配不上大爺,更不求嫁給你為妻,只求能在您身邊隨侍左右,為奴為婢……”
她一邊說話,一邊往他身上貼,甚至已經大膽地伸手去摸男人的胸口,直接要去解他的衣衫。
假山後面,兩個男人看得目瞪口呆,之後暗自攥緊了拳頭,臉上露出驚慌和焦急的表情。
而溫明蘊則興奮不已。
啊,要來了嗎?終於要來了嗎!
穿越小說必備經典橋段,躲起來就能看到活春宮場景。
她都穿過來二十二年了,試圖躲過無數次,都沒遇上一次,可惡,運氣差到連這種搞顏色的瓜都吃不上。
今天看這架勢,是終於要來了,而且還是女強迫男哎!
快看程亭鈺那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竟然真的要被人霸王硬上弓了,真的給他們病秧子丟臉!
怎麼可以如此不堪一擊,簡直是病秧子隊伍裡的恥辱!
“喂,秦叔寶,你不是武將嗎?肯定有暗器吧,快把她弄暈啊!”
她提出建議。
可惜今天這活春宮終究是不能繼續看了,而且還是她親自打破的。
她和秦城對上視線,就見青年手裡已經掂著一塊石子,顯然早就準備好了,哪怕她不提,他也會如此行事。
溫明蘊衝他豎起大拇指,很好!
“嗖——”的一聲細響,原本急色準備強搶民男的岑姑娘,已經躺倒在地。
“誰?”
程亭鈺立刻起身,還不忘拉好自己的領口,活脫脫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模樣。
溫明蘊一馬當先走了出去。
“溫三姑娘?”
男人見到是她,長舒一口氣,但很快又露出疑惑的神情,畢竟她這樣一個病弱的女子,怎麼可能隔空打暈一個人。
“哎,秦叔寶,荷蘭豆,你倆怎麼不出來?”
溫明蘊一回頭,發現身後空無一人,頓時跺腳。
“不好意思,我的兩位新朋友比較害羞。”
她衝著程亭鈺道歉,走到假山後面,把兩人拽了出來。
那兩個青年一直低著頭,彷彿羞於見人,甚至看起來畏畏縮縮的。
“你們不介意加個人吧?”
溫明蘊也不管他們突如其來的害羞,只是輕咳了一聲,柔聲詢問道。
兩人同時抬頭,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加什麼?”
秦城問道。
“相看的人啊,正好一起聊,省得再重複了。”
溫明蘊理所當然地道,說完她就衝著涼亭裡的男人招手,笑眯眯地道:“程大爺,我們救了你,你都不過來道謝嗎?”
程亭鈺面色猶疑地看著他們仨,哪怕是蒼白如紙的臉色,也遮擋不住他古怪的神情。
這三個人是什麼情況?
從頭到腳都透著詭異的味道。
甚至程亭鈺覺得,一旦他踏出涼亭了,似乎這輩子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哦對,你剛吐了血,那我們過去。”
溫明蘊非常的善解人意。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四個人站在涼亭裡,呈現正方形的狀態,彼此之間的距離都剛剛好。
至於躺在地上的岑姑娘,無人給眼神。
“我們重新開始。我姓溫,行三。雖然是姑娘家,但全家都疼我,嫁妝一百二十臺輕輕鬆鬆,且全都是貴重之物,並不是充樣子的。另外溫家乃是清流世家,我爹絕不可能利用女婿,小弟平日裡最聽我的話,我讓他往東他堅決不可能往西,更不可能讓我用婆家的勢力去幫助孃家。”
“另外我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才情比當今狀元郎略高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