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耀輝雖然不情願,但是他根本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你說吧。”
“好的。奴婢一定照實說。”
粉衣丫鬟瞬間喜笑顏開。
“老太太,我聽丫鬟說,灌了啞藥之後,你是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啞得透透的。現在還能張嘴啊啊叫,是兒子孝順,給你請了不少大夫治療的吧?”
溫明蘊冷聲開口。
老太太雖然不敢再吭聲,但是雙眼卻瞪著她。
“看樣子下回還得加大量,讓神仙難救才行,不然還是杜絕不了你討嫌,說一些不是人該說的話。”
她直接出言警告。
“溫明蘊,你別太過分!”
蔡耀輝的拳頭都握緊了,他臉上的神情一瞬間顯得有些猙獰,顯然是恨得不行,但是卻連反抗都不能。
“三姑奶奶,奴婢也聽不懂老太太在說什麼,老太太是學了打手勢,奴婢得看著她的手。之前她話說不出來,手比劃也沒人能看懂,無法和爺交流,所以著急得不行。爺買了奴婢過來教她,她才學會的。”
這粉衣丫鬟主動給她解釋,還非常聰明地把過程都主動吐露了。
溫家姐妹倆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冷笑。
難怪這老太太最不耐煩學習的人,卻能快速學習啞語,原來是為了和親兒子交流,不然這好大兒無法明白她想說什麼。
蔡耀輝氣惱,陰惻惻地看了一眼粉衣丫鬟,立刻轉移話題。
“明霞,你別管這丫鬟了,這補湯裡有什麼不妥當的東西嗎?”
他著急地詢問。
對於方才溫明霞那番話,他無比迫切地想知道緣由,畢竟任誰聽說要死這種話題,都得心裡發毛。
“呵,這我哪裡清楚。我只知道這塊玉佩上面刻著的生辰八字是你的,小妹特地送過來給我,怕我又受到牽連,所以才有此一問。你要想知道,得問你親孃!”
溫明霞不屑一顧。
蔡耀輝心裡一驚,他方才看到玉佩的時候,隱約猜到和蔡婆子有關,正心虛得很,只想著如何哄騙溫明霞,根本沒仔細看。
如今經過她這一提醒,他又拿起來細瞧,果然上面的生辰八字是屬於他的,而他也屬牛。
不止如此,在玉佩背面直接刻著他的姓名,明顯就是為了他做的。
“娘,這是你弄得?”
蔡耀輝急切地衝著蔡婆子吼道。
“啊啊啊啊——”蔡婆子的雙手不停比劃著,都快弄出殘影了。
“兒啊,你別聽她瞎說,她們姐妹倆湊到一起,那是一肚子壞水。我是你親孃,怎麼可能害你……”粉衣丫鬟語速也跟著變快,說得唾沫橫飛。
“回答我問題,這玉佩是不是你弄得?”
蔡耀輝勉強冷靜下來,對著她逼問。
粉衣丫鬟看著蔡婆子比劃,繼續開口道:“兒啊,娘年紀大了,禁不住你這麼嚇唬。娘都是為了你好,兒啊,這補湯都是好的,玉佩也是好的,絕對不會害了你的。你是娘懷胎十月,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娘怎麼捨得害你……”
溫明蘊見這粉衣丫鬟一口一個“兒啊”,叫得蔡耀輝眉頭緊皺,差點忍不住破功笑出聲來。
這丫頭不僅聰明,還知道怎麼仗勢欺人。
她之前可不敢這麼囂張,直到溫明霞把她要過來了,她就敢悄悄佔便宜。
連“老太太說”這幾個字都省了,直接對著蔡耀輝叫兒,頗有喜劇效果。
蔡婆子見蔡耀輝冷著臉,雙眼都憋得通紅,顯然是被嚇到了。
一直在說為了他好,說玉佩和補湯全是好的,不可能害了他,但就是不敢直接承認,這些是她弄來的。
無論蔡耀輝是壓著脾氣冷靜詢問,還是歇斯底里質問,又或者輕聲細語地哄勸,都沒能讓老太太開口。
甚至蔡婆子最後有些神志不清,一直說車軲轆話,不停地叫他兒,有用的東西是一句不肯說。
蔡耀輝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偏偏對親孃,他連動粗逼問都辦不到,最後只能詢問溫明霞。
“明霞,娘她年紀大了,之前又受了大罪,一直處於驚嚇之中,根本問不出來,你能不能替我解惑?”
“不能。”
溫明霞直接拒絕他,一轉頭看見溫明蘊對她使眼色,又改口道:“這玉佩乃是小妹拿過來的,具體情況你得問她。”
蔡耀輝深吸一口氣,他做好心理建設之後,才不情願地對著溫明蘊道:“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