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找到了!”
藍獅舉著一塊石頭跑過來,將橢圓石頭遞到陳風面前,夏部落上面燒錄夏部開拓者落獨有的標記,幾個符號的大致意思,只有夏部落的族人能看懂。
陳風看後露出笑容,上面的意思:前方水源請及時補充,後路皆是沙漠。
此地是北山西段最後一截,過了這片荒漠,就正式進入沙漠範圍,前行的族人提醒後來人將水補充足。
“出發,前方水源處紮營休整一日!”
陳風一行人離開小綠洲之後,連續走了六日,攜帶的水資源只剩下一半,後續進入沙漠,人均用水必須要節約。
春初,北山山脈下的氣溫不高,大部分人都裹著厚厚的羊毛大衣,行走的速度不快,花費了大半日才抵達藍月他們所說的水源之地。
眼前是一片荒漠荊棘灌木叢,偶爾能看到幾棵還沒有發芽的沙棗樹,穿越灌木叢,眼前是一個面積不小的湖泊,湖泊中央隱約能看到冰塊懸浮。
眾人選了一個湖岸的位置,趁著夜色還沒降臨,抓緊時間扎帳篷。
陳風身邊站著一個瘦小蘿莉,一大一小的身影望著黃風吹皺的湖面,陳風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對湖面打了一個水漂,在湖面掀起一道絢麗的波紋。
“做什麼?”女孩歪著腦袋疑惑道。
陳風瞥了一眼,這小傢伙一點都不懂這一記水漂的含金量,放在地球,是個男人看了都會說一句,“算你厲害。”
“玩。”陳風回了一個字。
小女孩圓溜溜的大眼眨了眨,記住了這種行為是玩的一種,她極其聰慧,遠超陳風見過的原始人,六日時間就掌握了不少基礎漢語詞彙。
陳風給她暫時起了一個名字——小夕,本意是想用西面的西,後面改成了夕陽的夕,她也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每天跟在陳風身邊。
詢問她的年紀,小夕自己也不記得自己出生經歷了接春秋,反正有記憶這兩年都在荒漠綠洲獨自生活,看樣貌大概就十一二歲左右。
陳風好奇她一個人是怎在荒漠綠洲中活下來,她沒辦法完全解釋清楚,平時餓了就下湖抓魚吃,偶爾會遇見一些野鳥,就用石頭子打下來。
小夕梳洗打扮,穿上夏部落的衣物,看起來就跟炎黃一族沒區別,因此古礪一眾人對她都很寵愛,跟其他俘虜待遇完全不一樣,白天累了,還能騎駱駝。
有水源的地方,就會有野獸,古礪他們這些獵手出身的人,打獵對他們來說是的肌肉記憶,獵殺了幾隻短尾灰羚羊,改善一下伙食。
晚飯過後,小夕堅持要跟陳風睡一起,經過幾日的相處,小夕確信陳風是個好人,尤其是兩人樣貌相似,下意識認為他是自己親人。
帳篷外狂風呼嘯,春季的荒漠大地,並不是和煦的春風,小傢伙鑽進鵝絨毛被子很自然的像八爪魚一樣抱著陳風。
陳風對她提不起一點超出異性的想法,好像兩人有種類似親人的天然親近感,“小夕,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以前的事?”
“不記得。”小夕抬頭露出迷茫的神情。
“好好想想呢?”
此事過於離奇,陳風忍不住刨根問底,小夕皺著眉頭作出努力思考的樣子,突然低呼一聲,雙眼緊閉,眼淚不停往眼角流。
陳風被嚇一跳,連忙伸手一邊幫她揉太陽穴,一邊輕聲安撫道:“好了好了,不想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次日隊伍冒著漫天黃沙啟程,為了避免迷失方向,陳風時刻盯著手中張若雪親自制作的指南針。
小半日後,隊伍踏入沙漠地帶,天氣好轉,眾人鬆了一口氣,沙漠裡面可沒辦法留路標,陳風等人只能硬著頭皮往西面走。
.......
夏部落火原北,雨祭司滿臉急色,屋內玄鴉傳出了痛苦喊聲,圖騰戰士對痛覺的感知比較低,何況玄鴉還是一個意志剛強的女人,她都忍不住喊叫,說明情況十分危急。
雨祭司忍不住了,連忙讓身邊幾個祭祀侍女搬來一個小祭臺,擺上器氏族供奉的青銅鼎,她跪下低語祈禱。
從清晨一直到傍晚,屋內沒了玄鴉的聲音,雨祭司猛地抬頭,臉上剛露出一分悲意,就聽見了屋內有了響亮的嬰兒啼哭聲。
“哐當!”
門被推開,滿臉疲憊的塗山青青走了出來,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母子平安,部落之喜,可以向青源傳信了。”
雨祭司激動地雙眼發紅,來不及去通知族人傳信,先闖入房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