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把駱駝背上的騎乘工具卸下來,修改了一下,套在了龍蜥背上,讓小夕騎上去更方便控制。
龍蜥脾氣出奇的好,任由陳風為它套上韁繩,陳風拍了拍這大傢伙,“脾氣這麼好,適合當運輸工具,不知道它在沙漠裡的生存能力如何?”
小夕沒聽陳風在唸叨什麼,笑嘻嘻爬上龍蜥背,這龍蜥一點骨氣都沒有人,有奶便是娘,小夕這幾日餵了它很多食物,便把她當作大哥。
族人走過來笑道:“首領,打井成功,這地方打井比我們那邊簡單多了,才挖了四五米,就有水,那群灰瞳人激動起來跟猴子一樣。”
天瀾山脈相對缺水,這兩年好一點,在他們印象中,水資源珍貴,指不定哪一年烈日炙烤,河流斷流。
麻人群體附近就一條賴以生存的小河,取水很不方便,他們不敢住在河邊,這裡的河流附近經常出沒一種有毒蛇類,水中魚類也不是善茬。
陳風笑了笑,跟族人開了個玩笑,“當初你們不也一樣”
“嘿嘿,那我們也是好看的猴。”族人咧嘴傻笑,陳風跟對方的審美可是有一點不同,即使夏部落的審美逐漸跟炎黃幾人靠攏,但他們不少人還是認為穿著齊胸襦裙的豐腴女人最好看。
這跟華夏盛唐不謀而合,至於對男人的審美,只要五官沒有特別奇怪的點,身體壯碩,愛乾淨,重點是自己喜歡。
“讓族人都休息一天,對了不要犯錯誤,一切要做到你情我願。”陳風提醒了一句,夏部落不再是曾經那個野蠻的原始部落,禮院建立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思想道德建設。
他知道族人在沙漠裡苦了二十天,自己也是男人,何況這是一群荷爾蒙爆表的原始血脈男人,肯定是耐不住寂寞,但陳風不允許他們以勢作惡。
“首領放心,我們記得首領說過的話。”族人正色道。
“去吧。”
灰瞳少女僕莉莉小跑了過來,她換上了一身淺灰麻布裙,那是父親在彌補之前的愧疚,笑容明媚,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悲慘的經歷,她有模有樣向陳風鞠躬抱拳,“見過首領。”
“你學得挺快。”陳風用星月海的語言回答。
僕莉莉愣了一下,她不是詫異陳風學會了自己的語言,而是陳風說出來十分流利,好像學習了很久。
單論記憶和語言學習能力,哪怕把地球那張科學家照片上的人拿過來比,陳風都認為自己略勝一籌。
僕莉莉由衷讚美:“你果然是一位強大的智者。”
智者?陳風不這樣認為,相對智慧這方面,絕對強大武力可比一般的智慧好用多了,他的大部分智慧都用在提升武力上了。
“你過來找我做什麼?”陳風笑問道。
少女揹著小手晃動了一下身體,“首領,父親讓我過來說一下,明日是我們灰瞳一族開土日,希望首領的族人能一起慶祝祈福。”
“那是值得慶祝的好事。”陳風點頭應下,這跟夏部落的春耕節日差不多,他們沒有祭祀的權力,只能換一種祈福方式。
僕莉莉聽陳風答應,露出喜色,然後笑嘻嘻去找小夕,從腰間取下一個小貝殼送給小夕,那代表了灰瞳一族最美好的祝福禮物。
次日,夏部落協助灰瞳一族狩獵,僕魯的家園進入歡慶狀態,一顆巨大的海龜殼被扛了出來,長度大約有五米多,寬度超過了四米。
根據灰瞳一族口口相傳的祖先故事,他們的祖先當年為了躲避洪水,就是乘坐在這塊巨殼之上才得以存活。
這其實就是變相的祭祖活動,陳風對此感到驚訝,星月海各族祭祀物件都是星月神女,就算其他低等的族群變花樣祭祀,那祭祀物件也是神女,僕魯這一脈會祭祖,這跟青河人相似。
他們的祭祀方式,就是圍著大龜殼跳舞,沒什麼新意,陳風讓人把隊伍攜帶的少量果酒拿出來分享給他們。
這些灰瞳族人哪裡喝過這種美妙的東西,幾口下去,跳舞的動作變得更加狂野,許多人膽子一大都要衝過來拉著陳風起舞。
藍獅及時出面擋住那些興奮的灰瞳人,他那雙藍瞳還是自帶壓制力,陳風坐在一旁盯著眼前的一株羅刺麻。
這玩意跟闊野的天麻大同小異,就不用費心思帶回去了,他抬頭面前多了幾個灰瞳族人,他們不是來邀請陳風跳舞,而是希望他參與一下灰瞳麻人的一個活動。
拉龜殼,當年灰瞳先祖憑藉個人力量,將龜殼從海邊拖回,才讓自己的族人有逃命的機會,這個傳統就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