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麻山下,如今這裡不能算作一個部落駐地,四米高的石材圍牆經過磚泥加厚了兩米,運用了首領前段時間研製出的水泥作為粘合劑,堅固程度,讓塗山披甲的猛獁象來撞擊都紋絲不動。
四方圍牆角落都有哨塔,每座哨塔都擺放了一箭床弩,配備四名天麻衛站崗,每天三班輪換。
圍牆外圍學青源城挖了水渠作為護城河,圍牆只有東西兩個大門,通往大門的石橋上擺放了佈滿鐵荊棘的拒馬。
如果發生戰爭,這裡的防禦能力比塗山城還要強,是夏部落嚴格意義上的戰爭要塞,是部落真正的禁區。
如今伐罪二營駐守在這裡,塗山一營撤到凃山城,塗山二營放到了塗山渡口,各營駐守的位置會經常輪換,以後天麻山這裡,只交給伐罪營常駐。
“滋啦——”
鐵板上的魚肉片在油上迅速變得白嫩逐漸又變得焦黃,桌上的鐵板燒烤,是青源傳過來的最新燒烤方式,屋內還有一個火爐煙筒,能排除油煙。
屋內只有熊匠和熊牙兩人在,“首領的意思,以後工院的人會管理天麻山,除了武器鑄造和倉庫儲存,還要在外面弄出一塊地,給紡織院。”熊匠說完猛灌了一口黃米酒。
熊牙年齡是比熊匠小三歲,稱呼上直呼其名,除了部落地位之外,熊牙本身還是雪熊氏族族長血脈。
“你有怨氣?”熊牙大口吃著,餘光瞟了對面一眼。
“不是怨氣,首領安排什麼,我們做就是了,只是聽說書院的人,現在講什麼禮儀道德,你知道我們這些鐵匠的毛病。”熊匠擦了擦嘴角苦笑一聲。
熊牙放下筷子,嚴肅道:“最好只是這些問題,這兩年,我們雪熊氏族的人太顯眼了,就算首領信任我們,其他人不那麼想,現在青魚去了百草地,我們兩個還湊到一塊,部落肯定是要有人來天麻山看著。”
天麻山是什麼地方,有糧、有武器製造和儲備,大多還是男人,出了一點問題,那就是整個部落都要震動的大事。
熊匠揉揉太陽穴,有些痛苦道:“反正我不會想那麼多。”
“你不想,不代表你手下那些鐵匠沒想法,你最好管好他們,等工院派人下來。”熊牙語氣中帶了警告的味道。
“他們不敢,他們知道首領的厲害,不會有人比我還傻吧。”
“誰知道呢!”
熊匠無奈,“那我回去會跟他們講一下。”
“我有種預感,你可能要回青源了,首領不會讓你當工院的院長,可能會讓你當副院長,就像各營都有副統領一樣。”熊牙比熊匠聰明太多,他跟隨首領學習多年,接觸多了,就漸漸理解首領的習慣。
熊匠眉頭一鎖:“我不想回青源城,讓我去火原都行。”
“去不去由不得你。”
這時門外響起了熊牙親衛的聲音,“統領,塗山來人,部落令到了,有關於熊匠的事,讓熊匠過去。”
熊牙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當初你不也一樣,不想離開青源,習慣了就好。”
部落令,塗山夭夭不再擔任塗山刑主之位,前往青源,擔任部落禮院院長;熊匠為部落工院副院長。
令人意外的是,一向低調且不被重視的地穴氏族一個少年成了禮院的副院長,一步跨入部落權力中心。
部落令上還有對竹山、火原和千鶴氏族的任命,竹山少年竹草入駐塗山,成為塗山醫館的主事;千鶴氏族白芊芊成了塗山禮院分院的院長(地位等同副院)。
火原出現了好幾個陌生名字,甚至是少見的姓氏,可能是火原上的小氏族,火原的工院和禮院的分院在炎牛地,正式確立了火原中心依舊是炎牛地,這讓黃羊谷的各氏族很失落。
部落一套組合拳下來,把各氏族打懵了,有人歡喜有人愁,塗山夭夭不知道自己該歡喜,還是發愁,她以前可是個刁蠻少女,現在首領居然讓自己去禮院。
那是負責部落教育、禮儀和祭祀的地方,禮儀還好說,她當刑主這幾年,瞭解不少炎黃一族對族人的行事準則,祭祀和教育是一竅不通。
“姐,首領到底怎麼想的?這可是院長,書院都歸禮院管,那是瑤女姐的書院。”塗山夭夭讓孩子們出去玩耍。
自從首領親自承諾,自己的孩子塗山牙牙是青丘之主之後,塗山白月就越發佛繫了,她現在的愛好是聽青源那邊流傳過來的故事,偶爾跟幾個女人一起欣賞音樂。
“院長地位等同鎮守,我們塗山氏族一族兩個鎮守,以後還有一個青丘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