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歌心裡翻滾著怒意,律法不能判他們有罪,那便由權勢來讓他們受罰。
屏風後的蕭意梧依舊在喝茶,神情冷漠,儀態高雅。周志和周山都站在一邊,垂首候著。
聞歌走到屏風後,默默地跪倒在蕭意梧腳邊。
“王爺,求你。”
“你該知道,你娘是自殺。”蕭意梧冷漠地說,“他已受到懲罰。”
“我知道。”聞歌說,“可是,我娘是因他而死。區區兩年牢獄,不夠……遠遠不夠……”聞歌抽噎道,“這些年,我娘因他拖垮了身體。昨晚上,我娘也捱了他的打。她一定是求他不成,又聽到他要休妻,心中惶然,才會……才會想不開。”
“這些並不能判他殺人。”
“我知道。”聞歌依然說,“所以我想和王爺做個交換。”
周志的鬍子猛地抖了一下,精明的目光落在聞歌身上。
“王爺不是想讓我跟你走嗎?”聞歌說,“我願意去王府為奴十年,換王爺,給我娘一個公道。”
“區區十年!”蕭意梧冰著臉,冷著聲,渾不在乎地說,“本王府中,就算是掃地的奴才,都是千挑萬選,才有資格籤死契。”
聞歌有一剎那的灰心,她這樣的人,除了昨晚的關聯,並沒有什麼能打動梧王。但她又鎮定下來,他是日理萬機的王爺,卻為她的事情跟前跟後,不辭辛勞,自然不是因為她國色天香,而是她有她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