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聞歌發現河水似乎也沒她想的那麼恐怖。身旁的男人先前沒有直接讓她變成屍體,現在就更不會了。
聞歌開始學著在水中憋氣不呼吸,憋不住時就將頭抬起來,張大嘴巴狠狠地呼吸新鮮空氣。
男人始終站在她身側,靜默看著,就像是他的一隻手控制著她在水中的起伏,在旁人看來,更像是一對偷食的野鴛鴦了。
不知過了多久,岸上重又響起馬車輪滾動的聲音,周川說,“主子,真的有用,他們走了。”
男人撇下聞歌,跳上岸,看著周川這次趕過來的馬車,頗為嫌棄,到底沒說什麼,走了上去。
“衣服給你放這。”周川又對水裡的聞歌說。
聞歌已經能夠放鬆身體漂浮在河面上,兩隻腳也會不由自主地蹬水,然後感受到一股水的推力。但男人的離開,讓她頓時手忙腳亂,又嗆了兩口水,揪著一段樹枝,狼狽地爬上了岸。
周山不但為聞歌準備了衣裳,還有兩塊布巾,一塊可以用來擦頭髮,一塊可以用來包頭髮。雖說那衣裳並不合身,穿在聞歌身上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裳,但穿戴整齊後的聞歌忍不住面露微笑。這讓聞歌感覺自己重新做回了人,而不是被扒光了任人踐踏的玩物。
“上去,該走了。”聞歌才剛換好衣服,就被催促。周山的聲音十分急切,就好像又有人要追過來。
面前的馬車,聞歌前不久才坐過,正是秦府的。那日,是秦老太太說她娘病了,派馬車送聞歌回去看看。可實際上呢,那不過是趕她出門的藉口。她離了秦府,他們就沒打算再讓她回去。
聞歌駐足不前,她不會才出狼窩又進虎口吧?男人和秦府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