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歌城裡城外跑了三趟,剛到院中時還汗流浹背,跪在冰冷的碎石地上,又有夜風趁人之危似的反反覆覆地吹來吹去,聞歌的身體越來越冰冷,心也漸漸地涼了下去。
蕭意梧靜默地站在聞歌的面前,看她埋著腦袋,一動不動,越發恨鐵不成鋼。
如此過了大概有半個時辰,蕭意梧的怒火也在夜風的吹刮中熄滅了。
“你可知錯?”
他又一次捏住她的下顎,逼著她再次抬頭,她的眼中寫滿倔強和不服。他想著,此次若不好好給她個教訓,她如今有一身好武功,將來還不知道要闖出多大的禍來。
他空著的那隻手突然閃電般在她的幾個穴道連點。
聞歌感覺渾身上下一陣劇痛,身體像破了口的袋子,內力一洩如注,手腳都軟綿綿的,心裡也空落落的。她驚慌失措地抬起頭,“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有我保護,本就不需會武功。”蕭意梧居高臨下地看著聞歌,“我廢掉了你七成的內力。”
“你……”
蕭意梧冷漠地說,“有燊蕪茗在,你的身體會自動修復掉今晚的損傷,但至少需要一年,你的內力才會完全恢復。這一年,你乖一點。否則……”
他怎麼敢?聞歌雙眼噙淚,他知道她是多麼高興終於有了傍身的能力麼?他輕描淡寫,就奪走了她的這份能力,最可笑的事,他還打著為她好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