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點，攤位上那些垃圾我可不要。”

“那姑奶奶是想？”

“若你能幫我找到幾可亂真的千魂金玉碗來，我給不了你五千兩銀子，但可將你的銀子還你一半。”

“姑奶奶，那可都是我的銀子啊。”

“三成。”

黃三不敢再開口，面如考妣，“我倒是知道哪兒有千魂金玉碗。”

聞歌扔給他一塊碎銀，就跟打發街頭賣藝人似的，黃三摸著銀子，苦笑著說，“進過當鋪的人不能對任何人說起當鋪裡發生的事情，但有人回家後感念當鋪老闆的恩德，會做出一模一樣的千魂金玉碗供奉。巧了我剛好知道一位這樣的人。”

“那我猜，依你這坑蒙拐騙的性子，你肯定會也照著做一個，好拿來糊弄冤大頭吧？”聞歌像是黃三肚子裡的蛔蟲，“那閒人當鋪何等神異，以你的能耐，哪來的本事包人能夠摸到白珠子……除非，你暗地裡弄了個一模一樣的假當鋪，專門騙那些急病亂投醫的人。”

黃三的臉上像是開了顏料鋪，不斷變幻著神情，撲通一聲給聞歌跪下，“姑奶奶，你快別說了。”

“還不老實交代？”

“姑奶奶，我說，我都說。”黃三敬畏地說，“小的本在閒人當鋪打雜，對奇門遁甲之術略通一二，前些日子鋪中兩位老闆不知何故，大吵了一架，出門至今未歸。前面三個月的開門日，都是李管事代勞。”

“旁人看當鋪如神仙府邸，可咱在其中，這日子過得著實清苦無趣。我早膩了。想趁此機會，在半山腰弄個假當鋪，撈上一把，從此遠走高飛。”黃三嘆了口氣，“我這惡念方起，才第一回施為，就被你們給識破了。我現在才信了，我們老闆果然是神人也，凡人想在他們眼前玩把戲，白日做夢，白日做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