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渴的緊,想喝杯蜜水!”
吳有德坐在被關押的囚車上,朝著身邊走著的葉落髮出了祈求。
葉落毫不顧忌地嘲諷:“「青墟浦」的百姓連飯都吃不上,哪來的蜜水給你喝啊?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吳有德對著葉落指指點點:“你好歹收了我的錢,我不求你能饒恕我的罪過,但好歹為了這份情誼,讓我這段路走得舒坦一點。”
葉落滿不在乎地摳摳耳朵:“你說那筆錢?那不是給我的,是給「青墟浦」的難民的,雖然不多但是有用,就當替你贖罪了。”
吳有德立馬不樂意了:“什麼!你要把我的錢給那幫賤民!你知道那是多大的一筆錢嗎,他們那群下等人,也配用那筆錢?”
“說夠了就閉嘴吧!”葉落憤怒地砸了一下囚車的柵欄,把吳有德嚇得一激靈。
“你現在是個囚犯,少在那裡擺出高高在上的譜子給我看,你覺得自己當了幾天官就高人一等了是嗎!「璃月港」最講究契約,人人平等,為官者理應是人民公僕,為普羅大眾盡心盡力,像你這樣自以為是,貪贓枉法,荼害百姓的狗官,真是殺了也不為過。”
一聽這話,許巳又掏出了刀:“就等你這句話呢,讓我給他放放血!”
“哎哎哎!別衝動別衝動!”葉落趕忙制止許巳:“這就是個誇張的修辭方法,現在無論如何都得留著他的命,不能隨便殺人。”
許巳忿忿不平:“我真是搞不懂,這種禍國殃民的傢伙,就該殺之而後快,為什麼你們這些「璃月港」來的人,總是要惦記著什麼「契約」和「法律」,被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束縛!”
“快意恩仇,才應該是人之常情!”
聽完許巳的話,葉落也沒有反駁,只是回答了他一句:“人類擁有了高於野獸的智慧,所以有了文明,而維護著文明的法則,就是「契約」與「秩序」。”
“「法律」就是維護著這份平衡的一個重要前提,如果失去了所有的約束,我們與那些野獸又有何區別?”
“「法律」不是為了錯傷好人,也不是為了掩護惡人,他就是一種接近於公平的手段,用來維護「契約」,維護人們心中對於公平正義的信念與渴望。”
葉落問道:“好好想想,你因何而憤怒?”
許巳答道:“因為這狗官貪贓枉法,罔顧人命,致使「青墟浦」百姓飢寒交迫、死傷慘重。這些還用再問我一遍,你不是都清楚嗎?”
葉落點點頭:“好,那我問你,這個貪贓枉法的法,是什麼?”
許巳想了想,不說話了。
“你看,連你自己都預設了這件事,那又有什麼好質疑的呢?”
葉落用三言兩語勸說住了許巳,但是他也沒忘記,許巳雖然跟在他們身邊,一直在擔任一個引路人的角色。
可是他也是毒販的打手,曾經參與販毒的犯罪嫌疑人之一,等到「青墟浦」的事情結束之後,他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倒想問問你,當你為了「青墟浦」的父老鄉親而參與販毒,去損害其他無辜之人的時候,當時心裡想的又是什麼呢?”
許巳不吭聲,似乎是在思考葉落的都這個問題,又或許是壓根不想回答葉落的問題。
總之,二人的對話到此戛然而止了……
胡桃樂此不疲地圍著鍾離轉:“客卿,沒想到你這麼深藏不露啊,你跑得這麼快也就算了,是怎麼同時卸下了許巳手裡的刀,救下被拎起來的吳有德,同時還把許巳按在地上的。”
“莫非……”
胡桃眉頭緊皺,仔細地盯著鍾離,鍾離面對著胡桃審視的目光,頓了頓,正要說點什麼,胡桃突然眉開眼笑。
“莫非你有三頭六臂!”
鍾離嘆了口氣:“胡堂主,我真的只是個普通人,當時確實事發突然,爆發了一點潛能,也實屬正常,你本不必對這件事如此上心。”
“況且,我也沒有三頭六臂,我只是普通的一頭二臂。”
“啊?”旁邊幾人錯愕地齊齊看他。
鍾離趕緊道:“我的確只有一個腦袋兩條胳膊,不就是一頭二臂嗎。”
香菱撓撓頭:“話雖如此,可我怎麼總感覺這句話,聽著哪裡怪怪的呢。”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不能再把你當成老大爺一樣看待,讓你在「往生堂」裡總是幹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平時你總說你年紀不小了,動不動就腰痠背痛腿抽筋,可你的身體健康狀態,分明跟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