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白先生在嗎?”
屋外,韻寧叩響了「不卜廬」的大門,本應該是阿桂在這裡接待,但是他和七七都在外面,白朮便親自去迎。
葉落就跟著一起去,二人有說有笑地走到了門口,一開門,卻看見了滿臉焦急的韻寧經理和哭得梨花帶雨的雲堇。
“韻寧經理?雲先生?”葉落滿臉錯愕。
韻寧也很驚訝:“葉落少俠!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我溜達!”葉落走到雲堇面前:“雲先生怎麼了,怎麼哭得這麼可憐。”
雲堇眼睛哭得紅腫,使勁搖著頭,扶著門邊的牆壁,渾身都在打著顫。
韻寧慌張地拉住白朮的手:“白先生,雲堇有些不能讓別人知道的情況,能不能幫幫忙,咱們到裡面去說。”
“不能讓別人知道?”葉落驚詫地瞪大眼睛。
白朮的情緒則相當穩定,點了點頭:“請跟我到後面的診室去詳談,葉落,你也一起來吧,扶著點雲堇小姐。”
葉落主動把手遞過去,小心翼翼地安慰著雲堇:“雲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你得了什麼病,但是總會好起來的。”
“你要堅強啊,你接下來不是還有演出嗎,我們大家都期待著看到你在臺上閃亮的樣子呢。”
雲堇無聲地點了點頭,在葉落的攙扶下,慢慢地走進了診室,坐在了床上。
白朮先為她號脈,表情突然變得嚴峻,這可把韻寧嚇得不輕:“韻寧經理,麻煩您跟我講一下她的症狀。”
韻寧結結巴巴地回答著:“中午的時候還好好的,葉落少俠也知道,我們還一起吃了飯,但是過了中午,她要在院子裡練習唱曲,就嗓子啞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不知道怎麼了,一點原因都沒有,很莫名其妙。”
韻寧急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白朮也看得出她們的焦急,所以也沒有掩飾什麼,直言不諱道:“她中毒了,但是來得及時,中毒還不算深,我能解。”
一聽這話,在場的三個人全都鬆了口氣,葉落緊緊地拉著雲堇的手,雲堇一邊啜泣,一邊也死死地握著葉落的手不撒開。
“不過,短時間內想要恢復聲音很難,這種毒藥很詭異,它不會致死,只會攻擊人的嗓子,讓中毒者發不出聲音。”
“如果中毒太深,人可能就直接會徹底喪失語言能力,但是好在來得及時,只要解毒之後休養一陣子,就能恢復正常。”
韻寧渾身顫慄:“啊?休養一陣子……那是多久啊……”
白朮嘆了口氣:“至少兩個月,才能恢復如初。”
“兩個月!”韻寧扭頭看向雲堇,雲堇鼻子一酸,淚水又是抑制不住地流淌。
葉落忿忿不平:“該死!是哪個混蛋,給雲先生的嗓子下毒,這明顯是故意而為!”
白朮也點了點頭:“我也傾向於這種可能,對於雲堇小姐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嗓子,這種不致死但破壞聲音的毒藥,明顯是特地準備的。”
韻寧癱坐在椅子上,扶額痛哭:“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雲堇,她可是雲翰社的臺柱子,是千年難遇的戲曲天才啊,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歹毒地想要毀掉她。”
葉落沉思了許久,在他的印象裡,雲堇為人和善溫柔,做事井井有條,待人接物方面,絕對不像是能跟外人結仇的。
況且,雲堇平日裡對自己的飲食相當控制,就比如中午那頓飯,雲堇全程只吃了別人都懶得多看一眼的沙拉。
“沙拉!”葉落突然大叫一聲。
韻寧和雲堇一起抬頭看向他,白朮便問:“什麼樣的沙拉,能跟我說說嗎?”
葉落輕聲對雲堇道:“雲先生,你還記得嗎,今天中午你吃過沙拉,其他的葷菜和帶油帶鹽的素菜,你一口都沒吃。”
雲堇恍然大悟似的,使勁地點了點頭。
葉落對白朮道:“那就是一盤很普通的沙拉,食材也都是我平時吃那些很普通的食材,想來雲先生平時也不少吃,但只是今天出了問題。”
白朮點點頭:“說明問題不出在吃的東西上,有人下毒是必然的了。”
葉落連忙問:“那盤沙拉,我記得雲先生沒吃完,剩下的菜還在嗎?”
韻寧道:“後廚已經有人在打掃了,我們出來的時候也沒有提醒,所以肯定不知道那些沙拉還在不在啊。”
葉落抿抿嘴:“白先生,她們兩個麻煩你了,我現在就去找!”
韻寧擔憂:“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