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幫人看起來可是來者不善啊,要不要趁機把他們解決了。”
聽著管家的這番話,吳有德翻了個白眼,呵斥道:“莽撞,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能把「青墟浦」發生蝗災的事情壓下來,已經是相當不易了,倘若他們死在了我這裡,這事情不知道還要變得多麻煩。”
“可他們畢竟是「璃月港」來的。”管家還是抱有擔憂:“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倘若他們向外界透露了一點風聲,傳到「璃月七星」的耳朵裡,事情可就更難辦了。”
吳有德長嘆一聲:“這件事確實有待考量,不過你看他們的身份也知道,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也絕對不會差太多。”
說到這裡,吳有德又忍不住發笑:“據我猜測,他們多半是行商者,恰好把買賣做到了「青墟浦」。如此看來,我們的確是把蝗災的事情壓得很好,連做買賣的人都不知情,把生意做到現在的「青墟浦」來了。”
管家忙不迭賣力吹噓:“老爺英明神武,當然不可能走漏風聲。依我看啊,「玉京臺」那邊的官員,也就是一群酒囊飯袋、土雞瓦犬,只要老爺想把事情壓下去,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這邊的事。”
吳有德自信滿滿地笑著,捋著鬍子正得意:“那是,那是!”
與此同時,一間大客房……
眾人環坐在一張巨大的圓桌前,桌子上擺滿了好吃好喝、山珍海味,說是滿漢全席都不為過。
在蝗災過境、饑荒遍地的「青墟浦」,居然能見到這樣的畫面,其背後的原因,就算是傻子也猜得出來。
葉落重重地嘆了口氣,搖頭道:“這個吳有德,就是當地的地頭蛇,哪怕不是本地官員,也絕對是跟當地官員同流合汙的,鑑定完畢!”
許巳憤怒地砸著桌子,也就是這張桌子夠大,才沒有被他掀翻。
看著滿臉憤怒,臉色鐵青的許巳,葉落輕聲安慰:“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許巳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指著那滿桌子的好酒好菜,可在他看來,這卻是「青墟浦」那些因為飢寒交迫而餓死的無辜百姓的血肉。
“有的人在路邊餓死都無人過問,有的人在家裡儘管鋪張浪費!”
“我們做錯了什麼,我們已經那麼努力地活著,可一場蝗災,隨隨便便的一場天災,就能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
“再看看這裡,他明知道我們這些人是不可能吃的完這些東西……我確實無話可講。”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說得是真沒錯。透過這件事,我感覺我切身實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物多樣性。”
可是轉念一想,葉落又掉入了自己的認知陷阱裡爬不出來。
如果吳有德不是什麼貪贓枉法的官員,只是當地的一個有錢有糧的土財主,那麼他在蝗災便境的情況下沒有受到影響,似乎也沒什麼不對的。
畢竟地主之所以叫地主,就是因為有錢有糧,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私人財產,就算不願意拿出來賑濟災民,也不能挑出人家的任何錯誤。
但是如果吳有德是當地最高官員,那麼這件事就完全變了味。
這代表著,吳有德身為「青墟浦」最高官員,在面對當地百姓受災、飢寒交迫、有人死於非命的情況下,不但沒有第一時間設法挽救,甚至還把訊息壓在了「青墟浦」,讓外界對這件事毫不知情,以至於耽誤了「玉京臺」的救援行動。
而且身為「青墟浦」父母官,吳有德自己藏匿著大量錢糧,沒有第一時間賑濟災民,而是透過軟禁外來人的方式來阻塞悠悠眾口,阻止受災的訊息傳出去,對於當地百姓的死難不管不顧。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將吳有德釘在歷史的恥辱柱,導致「青墟浦」變成了現在的慘狀,他絕對是第一罪人。
現在唯一需要確認的,就是吳有德到底是一個比較摳搜的土財主,還是一個喪盡天良的貪官。
葉落的這些設想,都在他的腦子裡,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畢竟他們名為客人,其實被軟禁,這一點大家都感受得到。
其他人也都心知肚明,所以每個人都不講話,只用眼神交流。
可許巳是個愣頭愣腦的傢伙,火氣也比較大,他可不管那一套,只管砸門,大聲呵斥著讓人開門。
結果當然是沒有任何人回應,門也被反鎖住了,自從進了這個房間,壓根沒打算給他們出去的機會。
只不過吳有德以為他們要吃一陣子才能發現被困住,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