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夜色,策反中立成員。
遇到死忠的,直接做掉。
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在此期間,甚至有的人把以前得罪過他的人,打上死忠的標籤,仗著人數優勢,不給對方狡辯的機會,挾私報復。
終於在一聲突如其來的慘叫,打破了夜色的平靜。
“啊!”
慘叫聲十分高亢,在寂靜的夜晚傳遞出很遠,好像聲音的主人蒙受了極大的痛苦,只能透過叫慘來宣洩,讓聞者不禁感到脊背發寒。
平靜的街道頓時陷入混亂,嘈雜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什麼情況?”
“有敵襲!?”
“在那邊,聲音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快!大家快過去支援!”
“嘿!你小子別衝太前了,我們先等人員到齊一些再過去!”
“這...好吧!”
熙熙攘攘的聲音稍停,沒多久爆發出山呼海嘯的驚呼。
“敵人在哪?我怎麼沒看到?”
“怎麼是你們?你們為什麼要對自家兄弟動手?”
“你們這些叛徒!”
“馮老大好心收留你們,竟然敢背叛!”
“老大呢?出這麼大的事怎麼沒見他出來?”
“敢殺我兄弟,去死吧!”
“……”
早已進入夢鄉的熊初陌,同樣被這聲突兀的慘叫驚醒。
只不過他並沒有起身,依舊躺在床上。
可隨後聽著周圍愈演愈烈的喊殺聲,兵器碰撞聲,讓他不得不從床上爬起。
“那群傢伙在搞什麼灰機?玩得這麼大?”
祁佳怡撐著發軟的身子,嘟噥道:“你不去幫幫他們?”
熊初陌輕輕將她摟到懷裡,“事情是他們主動惹起來的,關我什麼事?”
“他們不是要讓我給他們一個機會嗎?機會我已經給了,至於結果如何,不應該是讓他們來證明一下?”
“如果死了,那就不是這塊料,不值得過多關注。”
“不過看在他們的確有投靠咱們的心思,有這份誠意在,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心寒。”
“如果這些人能活到天亮,我會保他們一命的,甚至也還可以給點好處費。”
熊初陌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原以為這9名斷腿的“殘廢”,頂天了就是搞點暗殺、策反的小打小鬧,結果最後竟然演變成了火拼。
確實是有點東西的,算得上個人才。
看來,這裡面的某些人早就有了不臣之心,他的出現只不過是給了他們一個理由、一個藉口,可以幫他們減少發起反動的不少阻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開始變得發亮了。
火光沖天,一棟棟大樓被點燃,將四周照耀得無比明亮。
殺聲喊聲響徹雲霄,滾滾濃煙直衝天際。
他站在樓頂,俯瞰樓下這幫人打生打死,這一刻,一股強烈的安全感與暢快感從內心深處油然而生。
他甚至有一種自己彷彿是高高在上的神,看著底下渺小的螻蟻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大打出手。
這種比權力還要讓人感到瘋狂的滋味,讓人有種渾身激動得發顫、骨頭都輕飄了的快感。
難怪古時候上到皇帝,下到貴族、平民,都喜歡這種調調。
平民看到路邊有人打架,會忍不住過去湊熱鬧,看別人廝打,自己在內心裡會有一種安全感。
貴族玩得花一點,喜歡看著奴隸為了一點賞錢而打生打死。
至於皇帝嘛,則更加高階一些,喜歡打仗,四處征伐,平均每隔幾年、幾十年必定會起一場戰事,自己的一個指令、一個命令就決定了千萬人的生死。
熊初陌此刻就有這樣的感覺,一種獨攬生殺大權的最直觀表現。
他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就讓一百多號人火拼起來,而自己只需要等下面拼殺完,決出勝利者後,他再走出來摘取勝利果實,留點湯湯水水給到賣力表演的人,以作鼓勵。
祁佳怡的感受就沒有熊初陌那麼強烈了,她反而有些怪罪下面人吵到了她的美夢。
熊初陌輕輕撫摸著祁佳怡的腦袋,“我現在火氣很大!”
祁佳怡柳眉微揚,俯下身……
……
樓上戰場打得火熱,樓下的街道上也不遑多讓。
自從周運祖一夥人偷偷幹掉為首的馮保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