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回應。
然後又打了報警電話,聯絡到了鎮上的派出所,那邊告訴我,已經接到我父親張寶軍失蹤的報案,因為警務力量有限,且晚上到山裡搜尋過於冒險,只能明天白天再處理。
而我父親是村子裡有名的燈籠匠,以一手神乎奇蹟的畫工聞名鄉里,做著燈籠生意,平安順遂,從未聽聞他和別人起過沖突。
我這次趕回來,就是為了找到我父親!
回村路還是沒什麼變化,隔很遠才有一盞昏黃的路燈,四周樹木飛速倒退,寬闊的田野中已經種滿了抽芽的玉米。
繞過一顆足有三人合抱之粗的大槐樹,水泥路也變成了被壓夯實的土路,村子不遠了。
路程中一同拼車的人接連下了車,我是最後一站。
熟悉的記憶席捲而來,褪了色的廣告牌,沉睡在夜幕中的養雞場,隔老遠才有一盞的路燈。
這裡好似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我求學的時光裡村裡變化的痕跡並不明顯,也不知道父親的鋪子怎麼樣了。
原本被分散的注意力再次回到父親失蹤這件事上,心裡的不安隨著村口的接近被無限放大。我不希望父親有事,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他。
等我回到熟悉的村子時,村口那盞指路大燈下有兩個人在了張望著。
付錢後我小跑著來到了村口,那兩人見我後一招手,“小萌,這!”
是李嬸跟她的老公張伯,他們見我後也沒多說,拉著我上了三輪車,朝我家的方向開去。
村口離我家還有些距離,我想問問關於我父親失蹤的事情,但張伯說他們也不清楚。是那個老客戶告訴他們找不見我爸,大家尋了圈後也確實沒找到人,這才聯絡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