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上前在周警官耳邊低語,我沒有說話,眼睛盯著審訊室的門口。
下一秒,審訊室的門開啟,齊天元帶著手銬被兩名警官押了出來。
“齊天元,還我父親命。”
幾乎是他出現的那一刻,我便瘋了一樣撲向齊天元,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我已經顧不了一切了,如今的我心中只有報仇,至於後果,我不在乎。
“張萌,你冷靜一點!”
周警官與溫寧上前一左一右拉著我,兩個大男人才好不容易將我與齊天元分開。
齊天元猛的咳嗽著,驚訝的目光看著我。
“你是張寶軍的女兒?”
“不錯,是我,為什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你到底跟我父親有什麼冤仇,非要殺了他,非要將他,將他……”我已經說不下去,想到父親被殘忍殺害,遭受到分屍,我的心就一陣劇痛,痛到無法呼吸。
齊天元不在說話,被警官帶走,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影,沒有流淚,雙眼確實血紅的。
周警官給了溫寧一個眼神,溫寧點點頭,勸慰著我,帶我去往休息室,給我倒了一杯溫水。
“謝謝。”
我雙手捧著熱水,身體那種冰冷,讓我捂著被子的手都在顫抖,臉色慘白。
溫寧什麼都沒說,直到周警官進來,兩人對視一眼,都默不作聲。
直到過去許久,我放下水杯看向兩人。
“對不住,讓你們擔心了。”剛才我確實太過激動,在派出所這樣做,無疑是給周警官跟溫寧惹麻煩的。
“沒事,你的心情可以理解,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如此。”
“不過你還是要冷靜一點,如果真是齊天元做的一切,自然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你不該把自己搭進去,我想你父親如果活著,也不會希望看到你現在這樣。”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從警局出來已經很晚了,所以我跟溫寧沒有趕回村子,山路難行,這麼晚回村太危險。
所以我們就找了一家旅館準備住一晚,明天再回村。
進到旅館,老闆娘就一副會意的表情,就要給我們開一間房,把我跟溫寧都惹得臉上羞紅,連忙否認,在老闆娘狐疑的表情下訂了兩間房。
為了安全起見,房間在一個樓層挨著。
“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進門前,溫寧對我說出這番話,我衝他笑了笑進到房間。
原本是想洗個澡,我是真的累了,身心疲憊。
結果房門被敲響,我一個激靈來到門口沒有直接開門,詢問道,“誰?”
“是我!”
聽聲音是旅館的老闆娘,想到溫寧就在隔壁,要是有事情大喊一聲他肯定會察覺,所以我開啟了門。
老闆娘提著一個東西站在門口對我笑。
“我們家有些年久,有時候會停電,給你送一個燈籠,如果停電可以點燃裡邊的蠟燭。”
我當時沒多想就接了過來,然後老闆娘笑著轉身離開,只是她的笑在昏黃燈光的走廊映襯下,是那麼的奇怪。
將房門關上,我才意識到一件事,老闆娘獨獨只送給我嗎?
我將燈籠拿起來,一瞬間我驚的差點直接把燈籠丟在地上。
我認出燈籠是我父親的手筆,沒想到在這家旅館看到。我將燈籠拿到近前湊近觀看,發現燈籠上的化作是烈火焚林,熊熊燃燒的大火將整片林子燃燒。
不行,這不對勁,我開啟門去敲響溫寧的房門。
溫寧開門的速度很快,略帶詫異的看著我。
“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將燈籠提起來給他看,“這是剛才老闆娘送過來的,是我父親做的燈籠,上邊畫著烈火焚林的畫作,我覺得可能要出事。”
溫寧皺眉,“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從周警官那裡知道你的猜測,但只是巧合吧,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
我急了,“誰也無法保證我的只是猜測還是真相,但是即便只是萬分之一的機率,也不能大意。”
“這可是烈火焚林,真要是跟我猜想的一樣,這次死傷恐怕就不只是一個人那麼簡單了。”
被我這樣一說,溫寧覺得事情好像確實有點棘手,所以翻身回去把外逃穿上,關好門。
“走,會所裡。”
我們兩個提著燈籠,來到所裡。
將周警官從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