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大柱確實是死於邪祟,那這個邪祟在什麼地方,他又是在哪裡遇到的邪祟才被害的?
聽到我們的交談,周圍的人面色更加白了,互相對視滿臉都是驚恐之色。
“那個……”村長的聲音都在抖了,“兩位高人,你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王大柱並非疾病猝死或者說被人害死對嗎?”
我回頭看了村長一眼,點了點頭。
村長吞了吞口水,“那,那他是被什麼東西害死的,你們是說我們村子還有其他邪祟不成?”
他在提到邪祟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彷彿說出這兩個字都會招惹到鬼怪邪祟一樣。
“這是我們初步猜測,具體的話,還要試試。”我掏出一張探陰符,是廣大師探查陰氣的手段,我在這上頭也是下了很大功夫的,我將探陰符貼在王大柱屍體的腦門上,如果真的是被邪祟害死,這張探陰符就會變黑然後燃燒起來。
我將符紙貼上去手剛剛移開,探陰符就開始變色了,而且不是逐漸變色而是瞬間就變成了黑色,速度極其之快,可見害死王大柱的東西有多兇了。
當符紙全都變成黑色後符紙砰的一聲燃燒起來,瞬間化為飛灰。
而後王大柱的屍體開始發生變化,面板萎縮塌陷,生出腐爛的痕跡。這個變化大概持續也就幾秒鐘的時間王大柱的屍體就停止了變化,並有陣陣屍臭飄出,讓人作嘔。
我捂著鼻子驚訝的看向珍珍,珍珍瞥了一眼屍體,說道,“此時他屍體的狀態才是正常的,你的探陰符探出陰氣之外也散去了附著在他屍身上的陰煞之氣,而王大柱自身的陰氣不足以維持屍身不朽,所以就腐化成這個模樣了。”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現在既然已經明確了,還是把王大柱重新安葬好吧,他母親哭泣的聲音一直縈繞在耳邊,那聲嘶力竭幾度暈厥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對村長說道,“村長,還請讓人去買一些冥紙元寶蠟燭,少給王大柱,然後重新填土掩埋吧。”
珍珍在一旁加了一句,“安全起見,七天之內不要讓人靠近這座墳,任何人都不行。”她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在看王大柱的父母,意思很明顯了,就算是那老兩口也不行,王大柱現在被邪煞所控可以說六親不認,任何靠近的人都可能被他所害。
“好好,我知道了。”村長趕緊去讓錢大叔到村子上賣紙活的人家購買元寶蠟燭冥紙一類的祭品,多給王大柱燒點,畢竟挖了人家的墳。
交代好之後,村長來到我跟珍珍身邊,“不知道兩位高人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你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他是害怕到了晚上王大柱的鬼魂又出現,現在還在上嶺村的村民實在是經受不住這種心理上的折磨了,這種精神折磨會讓人崩潰的。
我跟珍珍對視一眼,對村長說,“請帶我們到發現王大柱屍體的地方看看,我懷疑他在那條路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村長詫異,“不應該啊,那條路每天都有人走,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也許最不起眼的地方才是問題最關鍵之處,如今任何可疑之處都不能放過。”
既然我都這樣說了,村長也不好推辭立即帶著我們朝發現王大柱屍體的地方去了。
那條路確實算是上嶺村使用率比較高的一條路,雖說路面都是被人踩出來的,但從路面幾乎沒什麼雜草就可以看得出來經常有人走,不然不可能這樣乾淨。
“就是那裡了!”村長指著左手邊前方說道。
他所指的是一棵樹,那棵樹距離我們現在站著的位置也就是正路上也就不到五米的位置,再往前就是山林了,我跟珍珍走到那棵樹前,珍珍蹲下來在地上捻起一撮泥土在手裡搓了搓,又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嗯,是這裡沒錯了。”珍珍很肯定的說,然後抬頭看向前方樹林,樹林還算密集,一路向上,不算陡峭。
正打算收回目光的時候,她指向稍遠的一處地方問村長,“那座小廟是供奉土地公的嗎?”
我也看到了,是村子村口或者山林裡常見供奉土地公的小土地廟,土地廟高度大概也就是成年人小腿的高度,裡邊有土地公神像,然後用紅布遮蓋。土地廟前方擺著香爐,碗筷,放貢品的。
從外觀上看沒什麼奇特之處,但是我發現一件事,那就是從我們所處位置到土地廟之間的雜草有明顯被踩塌痕跡,非常新,還有就是貢品明顯是最近才放上去的,看來也就是這三四天時間內有人祭拜過土地公。
這在村子也屬於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