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是兩天功夫,得借金閣護光,冷星雲的冷香陣還能支撐。只是凡人們不能辟穀,出逃時,只想著何命,哪有心思準備什麼飲食。如此又飢又渴,熬了兩天,除了孩子們分到了一點點飲食,大人們則滴水未沾,粒米未食,早已困頓不堪。
更糟糕地是,這些凡人沒有飲食,可之前肚子裡的存貨卻要有去處。
冷香陣只圍起不過三丈方圓的地界,卻存了近200人,一時間黃白之物,無處存放,陣內早是臭氣薰天。生生把個冷香變成了“麝香”!
這冷星雲如何忍得,要不是鳴雲伸手,犯險祭動劍光,將護光撐起一面,丟出陣外,稍減冷香陣內氣息。
好在星雲的確聰惠,當下展動冷香鑽威力,驟然將陣內溫度降了好些。這氣溫一冷,人就不容易出汗,加上濁氣下沉,鳴雲二人又飄在空中,這才勉強能忍受。
又過了半日,正在腳下孩子們餓的哇哇亂叫,星雲滿臉不奈時。身後的金閣大門忽然洞開。
百姓們大喜,剛想請鳴雲二位仙人網開一面,放自己入內。
沒有想到,大門不只不能前進,還有數十位兵士被趕了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
冷星雲想了想,猜道:
“多半是這些兵士只是凡人身份,不能幫助金閣內的守護陣出力,待的時間久了,還要消耗金閣記憶體貯不多的食水,哼,還有要多出好些你那些黃白之物。那個該死的市令那麼狠毒,為了能讓自己多活一天,也會無所不為!”
鳴雲想了想,只怕當真如此。
再說那些兵士被趕出大門後,金閣重新關閉。
無端端本來就極為狹小的冷香陣,頓時更加擁擠。
最要命的是陣外的紅雲在查覺到冷香陣多出士兵後,猛然間風雲呼嘯,重重向了冷香陣壓來。
星雲感同身受,俏臉憋的一紅,連提真氣催動陣光,這才稍鬆了一口氣。
可紅雲迅速集結,竟有舍了金閣專向冷香陣攻打的意思。
“哎呀,這該死的市令,丟擲這些兵衛,反而令紅雲專向我們壓制,心思之深,還真是便宜他只做了個小小市令了!”
“俏皮話等有命的時候再說,你和我來!”
說著,冷星雲竟然挑開護光,飛出陣外。
鳴雲見了趕緊迎上,為防不測,祭起天嘯劍。
天嘯是七修之首,專克百毒,面對紅雲毒老,最是得力。只是至今沒有與鳴雲身劍合一,但也正因為此,御動該劍時,鳴雲不需要貫注多少真力,全憑寶劍自然威力截擋紅雲。
星雲此時也祭起傷恙劍,與天嘯劍一左一右將紅雲逼退。
“顯身吧!”
話音剛落,雲中顯出一位道人。
說是道人,身上還是著著囚服,只是將原本散亂的長髮,挽了道髻在頭頂。
鳴云為他一得自由就挽發自謹,雖是敵我雙方,心上也不由有些佩服對方氣度。
再細打量,發覺對方正是前日在市井裡被兵衛毒道的長身道人,可惜對方眼下一條左臂只剩下空洞洞的長袖,想來是在反叛時,失了一臂。
“道長有禮!”
鳴雲當先和對方揖了一禮。
對面長瘦道人吃了一驚,但也提掌還了一禮。
冷星雲不知鳴云為何要和對方作禮,當下改了主意,由自己這位師弟與對方答話。
“在下峨嵋煉氣士周鳴雲,這位是我冷師姐。道長有禮,敢問道長如何稱呼?”
“貧道沐目。”
沐目說完,便不再言語,目注鳴雲,明顯對他很不信任。
鳴雲笑了笑,也不隱瞞,便將自己只是守護一干百姓,並不是業光城軍官的幫兇,否則也不會和百姓們一同拒在金閣外。
沐目聽了,兩眼遊移不定,好一會兒才道:
“我等反叛本是被逼無奈之舉,並不願意多遭殺業。只是你的護陣下,有幾十位軍衛。這幫賊子,欺辱我一眾流犯多年,如今他們必須付出代價,絕不能被放過!”
鳴雲聽對方竟然願意放走百姓大喜,可並不饒過那些被遺棄的軍衛,不由又皺了皺眉。
“這些殘兵,已被城中的市令遺棄,顯然不能再算作市令的手下,道長還不肯放過他們嗎?”
“哼,當日,他們可曾放過我們?年輕人,這已是我最大的容忍。”
鳴雲點了點頭:
“如此,請跟我來!”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