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鬼爪收攏,仁王蕭銳法身護法神光越發精湛,待壓迫到深處,鬼爪指縫中露出的奇光,驚皎至潔,照澈幽冥。
向來從容的他,此刻也為拼盡全力,眉頭深皺。隨著鬼母運動真力,俊面掙的飛紅,四肢筋肉虯結,再沒有之前帝王祥和氣!
鳴雲與幽萍此刻都知道蕭銳最多不過能再支撐一時處刻。鳴雲功力太低,壓根幫不上忙,不作他想;幽萍則咬了咬唇,舉棋不定。
蕭銳一干手下見主公被困,縱然力不能及也要拼死相護。可此刻的鬼母已沒心思和他們戲耍,只扭斷了腦後數根青蛇,化為數尾青龍,便將眾人抵擋了下來。
幽萍深皺眉頭,被鬼母發覺,扭過頭衝她笑道:“怎麼,你這小丫頭也想來試一試?“
鳴雲怕她吃大虧,趕緊將幽萍拉過身後,引得鬼母呵呵嬌笑。
彼時,蕭銳又再堅持了片刻,眼看不敵,忽見壇城方向驚起一點寒星,遁光絕速,不等鳴雲看清,已到了傾天鬼爪跟前。團身一抖,一道數十丈深長的刀影旋即劈了下來。
原來那人竟然是之前的聲稱要算賬的南王蕭銑!
事出不意,鬼母竟然被刀刃斬了個正著,當下激的千朵青蓮亂濺,一重重盪漾開去。眾人如墜花海,只是隨著鬼母法力收動,半天青蓮瞬息不見!
虎王的寶刀戾氣纏身,隨主人一世修行,威力與眾不同。縱然食香鬼母萬乘之尊,也被刀峰斬傷。轉眼業火身刀光中傳來,燒的鬼母皮開肉綻。
可火光下,鬼母反而譏笑道:“到底兄弟連心,弟弟有了危險,做哥哥的就不得不管。可是殿下,當初不是說好的,由我送你來這天外天,為的就是讓你取仁王子性命的嗎?怎麼好容易千難萬險見到真人,又變卦了?”
虎王並不答話,換一隻手,支肘切在刀背上傾全力向鬼母腰腹傷口切下,可無論他如何運力,刀刃再進不得一分一毫。
與此同時,虎王周身護法神光與掌中虎吞刀雪光,同時在以肉眼可及的速度黯淡了下來。一旁的鳴雲與幽萍看的清楚,虎王刀身上的元氣竟在轉眼之間被鬼母汲取乾淨。
談笑間,鬼母掌將虎王舉在半空,一掌將其腰間巨刃拔了出來,隨著她肋下粗光一閃,竟然生出第三隻手來,同樣抓住虎吞刀,只一扭,刀刃竟被她徒手掰斷成兩截。
待將扔在一旁,拍了拍掌中鐵屑,隨著手低放落,剛剛生出的那支手臂又已隱在肋下不見。
“呵呵,也不知道你聽了誰的指點,竟然拿這刀來威脅我!這刀片多少有些危險,我先替你們把它毀了,免得傷了自己!”
鬼母又道:“只是你如此欺瞞我,不回敬你一二分,豈不惹人笑話。”
言畢,鬼母張開檀口,一道靈煙自腔內射出,經由虎王七竅魚貫而入。稍時虎王遍體青光,兩眼失神,身形卻乘風暴漲了!
“呵呵,你既然想和你兄弟拼生死,就由我成全你吧!”
笑聲中,擎天鬼掌消失不見,而渾身散了青光的虎王則一聲虎吼,持雙拳向著同樣巨人化的仁王蕭銳殺去!
待二人撞落一處,轉眼間你來我往,換了數十回合。為二人身形太過巨大,對敵時牽動的氣勁暴走,遠處的鳴雲不免波及,如巨浪下的扁舟,搖擺無依。
鬼母見狀,反而祭出一道氣圓,將自己連同鳴雲與幽萍護在其中。鳴雲揖手示意,樂的她花枝亂顫。
鳴雲看了一會兒,見虎王面色玄青,兩眼赤紅,拳法身勢卻沒有絲毫的阻滯,並不像是被鬼母控制,攝取心神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虎王沒理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改換主意,與仁王刀劍相冷向啊?”
“想知道嗎?”
身後的鬼母忽然嬌笑道。
鳴雲不能假裝沒有聽見,只得回身笑了笑。
“我可以告訴你啊,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鳴雲盡力再擠出些笑容。
“前輩您是世間大能,弟子功行低微,哪裡能為您辦事!”
“呵呵,你這小子和張入雲一樣精詭,不過說話卻比他要好聽些。我和你說著玩的,些許小伎倆,哪裡用的到賣什麼關子。“
原來,虎王自當日得鬼母相助,鑄成虎王堡,駕臨天外天時,即被鬼母在堡中下了禁制。一路而來所俘獲的生靈,統統被虎王祭煉成冥雲,做為驅使虎王堡的動力。
只是後來被虎王發現,那些冥雲並沒有被虎王堡背面的機關燒為灰燼,而是一直隱藏在冥骨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