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看在眼裡,挑眉笑道:“看到了,原來你的師長也在劍裡藏了一隻鳥兒,倒好和周鳴雲那一口做個伴兒。只是一隻大公雞,再加上一隻青毛雀,能奈我何?”說時,掌起風嵐,假意要撫摸空中青鸞……。
未想,她的剛嵐未至,青鸞已抖開雙翅,一道碧霞向外蕩去。霞光過處,便是鬼母心頭也蕩了一蕩!
同一時刻,蕭銳也受了霞光晃動,感出其中不同,瞬時精神大漲!
“咦?你這隻鳥兒好像有些古怪嘛,有什麼來歷?”
幽萍搖了搖頭:“我們可以到此為止嗎?現在停手的話,還勉強來的及!”
鬼母笑道:“你這麼說,我當然更好奇了!”
幽萍聞聲知躲避不得,不由嘆了一氣,又回首看了鳴雲一眼,流露不捨,忽而又展顏笑了笑。
“即如此,只好和你鬥一鬥了!”
鬼母抿唇笑道:“這才對嘛!”
不想,笑聲中,幽萍身軀漸漸消散,轉眼無形無影。
鬼母先還當她施了隱身術,心中不由想著班門弄斧。不想,運盡神通也看不出幽萍躲避至何處?這才有些驚慌起來。
“呀,這小丫頭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倒是蕭銳提醒道:“她哪裡都沒去,一直在你眼前!”
聞聲知機,鬼母猛抬頭望向空中展翅青鸞,疑聲道:“這是鬧什麼玄虛?”
果然隨著青鸞刷的一聲將身一抖,顯出幽萍的影跡來。
赤身露體,護庇寶光,只是垂目而立,面相莊嚴,與平日笑容滿面的幽萍殊不相同。
“我還以為是一隻鳥兒,原來一直是個人!”鬼母恍然大悟。
疑惑之際,張目將眼前女子仔細端望。
恰在此時,“幽萍”玉軀挺立,雙臂長舒如鳳鸞展翅般折動,長足伸展玉足點動,整副人形似一張長弓般開啟。
到此刻鬼母才發覺對方“女子”竟然美的驚人,雖與幽萍形貌一模一樣,可論美質還要勝過十倍!
一時間腦海裡電光火石,驚悟其間,立刻遮身避走。可到底遲了,幽萍已張開雙眼,瞬時裡天地一片透明,碧霞翻滾,照徹九幽……。
蕭銳身外一陣輕鬆,展眼時,只見不遠處的虎王與自己一樣,也是滿臉莫明,一身戾氣早已無影無蹤。
只有蕭銳莊著面孔,運動仁王壇城護城法光,拼力迎對轟然而至的虎王堡。清醒過來的虎王趕忙施法收勒虎王堡,兄弟二人聯手,這才消彌了一場大禍。
鳴雲記得脫困之前,是幽萍挺身而出相救自己,可眼下游目四望,哪裡有幽萍的身影?
“這是怎麼回事……?”
鳴雲疑聲自問,驚懼莫名,心房跳動,感覺周身血水正潮水般往心頭湧來。待查時,已一個金光縱身至蕭銳面前,提起對方衣領恨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銳面露為難,任鳴雲勒住自己脖項,遙指空中兀自起浮不定的那口青鸞劍道:“幽萍姑娘為救我們,運金身祥光,傷了鬼母一記。她的金身不塵不染,一旦顯身世間,就是這天外天,也不能保全。而她的來歷,又很與眾不同,隨著元身消亡,自然也就……。“
幽萍曾與鳴雲說過自己原只是姚花影一道身影所化,如今肉身消散,她自然也消失不見。
鳴雲一時回想起來,手撫心口,慘笑道:“原來如此,的確是這個道理!只是我和她並沒有什麼交情,她卻捨命救我,未免太傻了!”
蕭銳看出鳴雲面色不對,嘆息道:“幽萍姑娘,來自於虛無,本無善惡。但卻選擇毀自身而救眾人,足見心底良善……。”
鳴雲打斷他,苦笑道:“成全了良善,可自己命卻沒了,要這良善有什麼用?不對,她不是性命沒了,而是神形皆滅,死了個透徹!”
蕭銳聽出不對,正要開口安慰,不想,大氣中一陣震顫。轉首回顧,竟然是鬼母再度顯身,只是抵掌遮住自己半邊面孔,嬌喘吁吁,不復之前輕鬆模樣。
“娘娘何苦又回來與我們為難?”蕭銳苦笑了笑。
鬼母鬆開手掌,果然自額頭至腹下驚起一道紅線,似被火炎燎過一般!
“該死的夏豔娘,竟然用‘無’來傷我!”
“娘娘既然受了微傷,還請回轉的好!”
“那怎麼成,如此一來,我不是白忙一場,怎麼能甘心!”鬼母忽而面泛壞笑道:“再怎麼樣也要得些彩頭才是!“
指尖點處,虎王堡再度運動,同一時刻又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