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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恨不平衝冠一怒 情至深飛天獨舞 (柒)

自出手將王道衝制服,再叫陣王道純,前後不過一個起落。當真電光火石、轉瞬之間。

蘇月塵固然驚呆在當場,就是冷星雲也萬料不到,過後一想,又換了臉面通紅,自此少女終於收了小視鳴雲之心。

攝於周鳴雲餘威,在場人物都是震驚莫明,未料王道純依舊懶洋洋道:“若保我二弟如何?若不保他,你這少年又待如何?”

鳴雲抬首道:“若要保他,只管聽我吩咐;若不要保,我立刻將他掌斃!”

王道純卻連眉眼也不抬道:“我王道純何等人物,卻要聽你這個峨嵋不入流的弟子吩咐,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你如今不過是挾持我這不中用的二弟罷了,也罷,我這裡絕你的念想,也免得你這班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興風作浪!”說罷彈指即是一道青虹。

蘇月塵在旁早覺不好,連忙一個飛身將鳴雲帶過一旁。再聽腦後一聲驚爆,地上王道衝已被其兄長指彈透胸而過,竟連哼都未哼,立斃當場!

形勢急轉,鳴雲始料未及,一時險些散功,被封禁的氣血瞬時自體內箭射而出,噴的正環抱著他的蘇月塵滿身!

蘇月塵眉頭深皺,一面抵掌護住鳴雲心脈,一面攜了他往冷星雲陣法中退去。

此刻她不再隱藏功力,當下身化長虹迴轉師妹身邊,掌底真氣依舊源源不絕輸入鳴雲體內,功力之精純與平日立判。

“逞什麼英雄?如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哼,只怕還未必!”冷星雲口中嘲諷,手下卻不慢,取出峨嵋靈藥與鳴雲治傷。

為鳴雲有兩道重傷,蘇月塵一將鳴雲放落,便也出手為其料理臂膀上的傷口。只是傷處僅有一些皮肉相連,就醫好了,功力也要大打折扣。

一時忍不住道:“就真要和敵人力拼,也得事先和我們商量,如今傷成這樣,非請萬年斷續不能痊癒了!”

冷星雲手快,此時已將鳴雲腿上傷口收理,聽了蘇月塵的話,冷笑道:“萬里斷續早兩百年前就已失了蹤跡,想要你身體盡復,純憑運氣。

你今天是快了意,卻可能要花一輩子來償還,孰輕孰重,等你想清楚,只怕功力還能再進一層!”

“冷師妹,周鳴雲是我二人師弟,如今他身受重傷,你卻在一旁冷語相向,總不是同門該做的事。

我看你與周師弟甚難相處,若今日我三人逃離生天,你與周師弟從此再不做一處行動,你說可好?”

遠處王道純,見狀笑道:“這叫周鳴雲的不入流小子,居然能有兩位天仙般的師姐同時愛護,也是他福份不淺。”

不知為何,冷星雲忽然臉上嗔的通紅,當時還罵道:“不入流的峨嵋弟子卻將你二弟殺的大敗,那你兄弟二人又到哪一流?”

王道純蠻不在意道:“我與二弟修的動門之術,自踏步第一日起便有覺悟,不勞姑娘你擔心。至於二弟的功行,他一向懶於修行,只貪戀色慾,會有今日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你倒說的清楚,只是兄弟相殘,怕連禽獸也做不到!”

王道純仰天一笑道:“你這女娃子的確心機聰明,只是見歷還淺,不說禽獸,便是禽獸不如的事,我見過的、經過的,又有多少人。

天地本無道,為何人非要把自己當做聖靈?不過都是出孃胎一泡血,死後一坯土的虛無。你若想著道德,已是落了道,照此來看,我看你今生難成正果呢!”

聽了王道純一番歪理邪說,冷星雲反倒是心頭一晃,仔細思忖,只覺對方另有所指。

正尋思間,空中紀彩霞又吟唱道:“北方的福王喲,請賜我青蓮加身,卑微如妾,願化身深林腐朽一粒。”

唱罷,自有青蓮現顯,隨著彩霞一個福身,鳴雲身邊升起數不盡的花瓣。青光一綻,少年人肉軀皮血盡復舊觀,傷口光滑如新,連一絲痕跡也沒有。提動拳腳,揮發自如,似比往常還要矯健!

見此,王道純忍不住讚了一聲道:“這小丫頭可算是高人啊,幸而今日身死,否則再讓她修個百年,倒是個勁敵!”說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鳴雲,難得臉上浮起一線驚異。

不說蘇月塵為鳴雲傷愈驚喜。

此時雙魚湖忽然傳來夜梟般的長嘯,跟著封閉湖面的火海一分,沈挽雲已自湖底跳了出來。

遍體傷痕、滿身是血,一手提著鳴雲的混鐵劍,一手則扣著秋白露人頭,顱骨以下還拖著一條長長的脊骨。搖搖擺擺,鮮血淋漓。映著身後火海,妖異莫名,觀者見了血脈賁張!

手刃大仇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