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秋白露哼聲道:“哪有那麼容易,實與你說,你和沈挽雲,一煉奇禽術,一煉生花道,雖然法術差別天上地下,但都是可幻化神通的。
我看中的正是你二人的皮肉,是我成道前不錯的皮囊。你要是能說服沈挽雲一同卸下兩張人皮,我看在同門的份上,或可不念你兩個護法不力,放你二人一條生路!”
紀彩霞聽了,皺了眉頭好一會兒才苦撐道:“你這是要我師姐的法力和要我的命呢!”
秋白露大笑道:“哪又如何?你敢不給嗎?”
見話已說到死處,紀彩霞一個凝眉,翻手將腦後長髮盤頭繞頸,盡咬在口中恨聲道:“即如此,大不了我們鬧個同歸於盡又如何!”
說時,抬頭望了一眼,在血影深處越來越難以支撐的沈挽雲,終於下定決心,分抵兩手食指交叉在胸前,一個口底雷嗔動。
但見原本燎天之似的刺藤竟又大漲,片刻之內便將洞穴頂抵住,又綿綿不絕向了四周散去。秋白露血影火炎雖是厲害,但一時也被縛妖藤掀起的藤海衝的搖晃不定。
紀彩霞這裡才剛佔了一點風頭。遠處靈骨塔上的天修老人卻忽然開了口。
“純陽君,秋白露出手清理門戶不要緊,卻被她同門將雙魚湖底萬千行首血肉汲取了個乾淨,你寶藏木內肉胎未結,可不能袖手旁觀,壞了無花的大計!”
王道純知天修老人是怕湖底血食受損,寶藏木的靈胎不能配合萬骨塔內造影神術,若有虧損,自己事後要受損失。
心裡不得,口裡卻道:“修老說的是,我這就命二弟出手,同時再將湖底行首禁住,不令這姓紀的丫頭再擾亂我陣圖!”
說著便命王道衝上前參與戰事。自己則閉目凝神在寶藏木上行法。果然他法力高強,只一作法,湖底屍首便被禁閉,紀彩霞縛妖藤的靈氣來源被封,自然再沒有先前威力。
秋白露大喜,裹動漫天血影緊緊將沈挽雲困住,自己則領了剩餘血影向著紀彩霞衝擊。
為抵擋秋白露,紀彩霞瞬時法力見了底,只能將刺藤將身外團團護住,再不能抗衡。
最慘則是嶽衝與古星辰,秋白露記著他二人之前出手,一味指動血影攻擊。縱然嶽衝遁術奇高,三兩個回合下來,也被逼的汗出如漿,眼看不能支撐。
此時的王道衝已經飛至湖心,對著秋白露身影口底罵了一句:“便宜了你這婆娘,竟累的我兄弟二人為你出力!”說著掌底青雷擊出,依舊打向原先的對手嶽衝二人。
兩面夾擊之下,嶽衝險象環生,終於被血影與青雷逼至死路,眼看就要遭頭頂火影與腳底雷光淹沒。只聞少年人一聲輕嘯,團身繞動,竟然帶著古星辰一個閃沒,憑空不見!
一直手底預備的冷星雲見狀,也不由住手,疑聲道:“驚天身法!”
再瞥眼看去,嶽、古二人已現身在二十餘丈外的空中,身勢滴溜溜轉動如一枚彈子!
蘇月塵補道:“不只如此,他還能帶著一人同飛,又是如此深遠,功底好深!”
“也不一定,先前王道衝追問他闖入宗門禁地一事,也許他這身法與此行有關。如此速成的本事,難保精純!”冷星雲不以為然道。
且說王道衝沒料到嶽衝身懷絕技,竟能逃出剛剛必殺一擊。氣惱之下,頓時兇性大犯,雙掌合攏,聚起一枚碩大的雷珠。
正要施放,忽然將掌底一翻,將青雷轉往身後寶藏木附近打去道:“何方鼠輩!竟敢暗算我白霞山人!”
待見雷光爆起,將埋伏在亂石叢中的一條人影炸飛上半空,跟著如一堆草垛重重跌落塵埃。再看來人,已然被炸斷了一條腿!只是手中還牢牢抓著一枚點了藥信,冒著青煙的物事。
“哼!本事如此低微,倒敢來尋死!”
見對方只是個毫無修行的凡人,王道衝彈指又是一枚青焰,瞬時擊中對方手腕。爆響聲中,那人被炸的骨斷筋折,手裡舉著的火器終於掉在了地上。
王道沖走近看清來人,正是日常裝扮成僕役的鄭丹農,心上不解,問道:“你是什麼來歷,居然斗膽來範我兄弟二人虎威!”
鄭丹農“呸”的一聲吐出一團血唾沫,怪笑道:“你管我是誰,你兄弟兩牲畜殺人如麻,怎知道自己有多少仇家。何況還是我這種還無法力的莊稼漢!”
王道衝見對方雖然灰頭土臉,受了重傷,但仍舊滿臉獰笑,氣色如常,倒不像是個沒來歷的。
只是瞥眼看到一旁仍在冒煙的雷火器,不由冷笑道:“管你是誰,我沒興趣和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