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雲想是餓的很了,只等鳴雲將食物取出,便雙手不停將各色吃食全往口中扒拉,轉眼間,風捲殘雲一般,將眼前食物吃了個乾淨。
鳴雲其意猶未盡趕忙又取出好些,沈挽雲來者不懼,又是一番開動,眨眼又沒了蹤影!
鄭丹農在旁看了直著眼睛道:“我的個乖乖,這姑娘看著體面,肚子可真能裝,這一頓下去怕有十個人的飯量吧!這媳婦怕是難找婆家!”
沈挽雲只當沒有聽見,暢懷大嚼良久,終於打了個飽嗝,抹了抹嘴,止了手腳。
她形容俏麗,國色天香,雖比蘇、冷略差一線,但也是世間罕有的美人。如今這副吃相,這般舉止,卻十足掉身價。
劉香濃是愛美之人,眼看著她如此粗魯,心上一來可惜,二來又將沈挽雲看的輕了些。
沒料到他這裡還在嘆息,又聽對面佳人猛地一個提氣,粉玉樣的細頸竟然顯出男子般無數的青筋,把個少年俠客嚇的大驚失色。
周鳴雲也嚇了一跳,生怕沈挽雲傷勢未愈,又要病倒。
只有冷星雲與蘇月塵功力高強的多,聽出沈挽雲沉重的呼吸之下,暗合著氣力與精力的激速增長,心上驚憂,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沈挽雲這口氣好長,連綿不絕,隨著她脖項間的青腫,身形竟然也在不斷的增長。沈挽雲雖然也是高挑身材,但相比冷星雲卻還差一寸有多,至於蘇月塵則更是不及。
可眼下,隨著佳人提氣,身材很快超過二女,恍惚間竟有八尺高下。就連鳴雲這樣的男子也比不過。
“這是什麼本事?”蘇月塵忍不住對冷星雲道。
冷星雲搖了搖頭,嘴上則道:“聽聞五臺派混元老祖在世,曾創下一脈奇禽術的奇功,只是還未修煉完滿,便已身消道殞。
門下弟子習練者更是寥寥無幾,這姓沈的練的是不是這一路功夫,我雖然不知,但眼下與其相似的,怕也只有這個了!”
她這裡話剛說完,對面沈挽雲已停了聲響,轉身與冷星雲道:“你說的不錯,我習的正是奇禽術。峨嵋教這麼多弟子裡,你的確鶴立雞群,見識最廣!”
說這話時,沈挽雲真氣完足,精神大漲,再不復之前的病態。
冷星雲不樂被她誇讚,哼聲道:“你不用言語挑撥,重傷初愈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吧!”
哪知沈挽雲理都不理她,轉而向鳴雲開口道:“你腰囊裡有沒有多的衣服或布料,我有用。”
鳴雲聞聲,趕忙自腰囊裡取出一付備用的新衣,交在沈挽雲手裡。
女子接過,見那衣裳簇新,一絲氣味也無,知是從來沒有穿過的,點了點頭,可手下卻是一分,只聽嗤的一聲,那一次還沒有穿過的新衣,就被她隨手撕成了兩半。
那衣裳是鳴雲姑姑一針一線縫製的,少年人看的甚重,如今被毀,不免有些心痛。可稍時又被他看出,沈挽雲的右手食中二指不知從何時開始,已變成如剪刀一樣的利爪。
當下兩指併攏,竟真的如利剪一樣,把鳴雲的新衣裁剪成一幅幅布片。
而後沈挽雲又從長髮內摸出一根銀針,就著自己的長髮,重新將布片縫補成一樣女式長裙。
鳴雲曾見過紀彩霞的針藝,足可堪稱神針。而今沈挽雲趕製新衣,雖一時看不出誰高誰下,但想來起碼比紀彩霞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讓人驚訝的竟還在後頭,隨著新衣制就,沈挽雲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將身上披著的蘇月塵長裙解下,露出內裡赤裸裸的身體!
只聽鄭丹濃倒抽一口涼氣,看著沈挽雲赤裸著的胸膛嘆息道:“這是怎麼回事?”
鳴雲與劉香濃也一樣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只有冷星雲看了不放在心上,嗔聲道:“妖人妖術,自甘墮落!”
原來沈挽雲此刻一身上下已被兩寸來長的毫毛布滿,隨著她法術施展,原本明玉一樣的雙手也迅速長出野草似的長毛,纖纖十指更是變成鳥爪一樣的銳利。
至於脖項與如花的面孔上,毛孔汗毛也在不斷變粗變長,直至將全身覆蓋。
鳴雲不忍看著她容顏變醜,轉首一旁,皺著眉頭道:“沈姑娘如今有何打算?”
沈挽雲一面將換下的長裙交在鳴雲手裡,一面道:“阿霞被我大師姐打成重傷,命在旦夕,我不能不回去救她。
這地底的妖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這班峨嵋弟子不必逗留在此地,早些離開也好少擔點干係。你師姐的長裙,由你交還給她,我現在身無長物,這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