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雲試了一試,一剷下去,便是半個鏟身埋在青石地裡,隨著少年人將鏟身轉了一圈,瞬時足有磨盤大小的青石被鐵鏟削起。
蘇月塵在旁道:“周師弟,你且試著運真氣在這鏟子再挖一挖看!”
鳴雲照其所指,再挖一鏟,瞬時那麼堅硬的岩石如化了豆腐一樣,被鐵鏟切成一塊塊四平齊整的石塊。
“好寶貝!”眾人見狀忍不住道。
為方便鏟好使,鳴雲不敢耽擱,連忙照著藥田方向開挖了起來。
哪知鄭丹農跳出來道:“周公子,法子已經和你說了,功夫該傳給我了吧!”
冷星雲聞聲臉色一變,鳴雲卻不計較道:“大叔說的是,那你先照我說的,盤膝坐倒,我再一步步教你如何以外力搬運體內真氣的法門!”
鄭丹農當時坐了下來,鳴雲一面口述一面手下不停挖起石方。
正傳了有盞茶功夫,忽見劉香濃長吁了一氣,翻身立起,臉上氣色比先前剛受傷時已好了許多。
當下走到鳴雲身前將手一伸道:“鳴雲兄,這挖石頭的工作且先換我一會兒,你還是安心去教那位大叔吧!”
鳴雲道:“你才剛療完傷,怎好運氣?還是我來吧,雖然慢一些,但鄭丹農毫無功底,倒也無妨。”
香濃答道:“我這裡才剛運完氣,正要舒動筋骨才好愈傷。這個大叔正因為毫無功底,才要你手把手的指正!”
被劉香濃說的無法,鳴雲只好先將方便鏟叫在他手裡,耐心細緻教授起鄭丹農白陽圖解的第一式。
果然如他所料,鄭丹農年紀雖大,但資質絕佳,儘管白陽圖解艱深,也被他在兩炷香內將第一式習會。當下往復不停在當地習練,喚醒體內平生第一道真氣!
待將第一式傳完,鳴雲趕忙將劉香濃換下,他二人聯手這一會兒功夫,已開挖出十餘丈的地道,想來再有四五個時辰,便可將地道挖通。
如此,又過了一炷香功夫,殿外司徒昊終於將接引神針布起,隨著他誦動真言,白陽山四野雷雲竟奔馬也似的向著白陽宮上空匯聚。只半炷香功夫,空中便是雷雲密佈。
冷星雲恨聲道:“這妖道恨我們入骨,連他的門人也不要了!想一舉把我們都擊死呢!”
聽了這話,眾人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被當作人質綁在床腳,原先假扮崑崙女弟子的妖女。
而對方此時也正看著天空,嚇的緊緊反咬嘴唇,幾乎都要流出血來。當見到眾人看著自己,想著自己可能真的被師門遺棄,直是羞愧無地。
當漫天驚雷俱被接引神針的銀網聚匯在一處時,鳴雲一夥人趕緊鑽進了地道內。
出乎眾峨嵋弟子的意料之外,鄭丹農居然沒等有人吩咐,便主動將白霞山妖女負在背上,跟了上來。雖然有些奇怪,鳴雲也顧不得了,全力往著前方挖去。
不過片刻,眾人就聽頭頂雷聲陣陣,大地翻滾,鳴雲才剛挖出的地道竟有多處被震的坍陷。
為護懷抱著何金秋的蘇月塵,鳴雲搶上去阻攔頭頂翻落的巨石,雖有手中鐵鏟抵擋,肩胛還是被掃中一線,頓時半邊身子使不出力氣。
“周師弟?”蘇月塵驚聲道。
鳴雲提了一口真氣,連著運轉兩個周天,身體漸漸恢復過來,笑道:“不礙事的,只是被石頭擦了一下!”說完,轉動麻痺的手臂,復又開挖起來。
蘇月塵見他沒有受傷,心上略安,一旁冷星雲卻道:“只怕還沒有這麼容易?”
“怎麼了?”蘇月塵問道。
“你們不覺得這地道內好熱嗎?”
鄭丹農說的不錯,司徒昊擊下的驚雷引發宮殿大火,熱浪一陣陣往了地道內湧來。一時前無去路,後有火焰,雖然還未到絕境,眾人的心理負擔卻是又重了一層。
鄭丹農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回頭看了一眼已然倒塌的地道入口,哼聲笑道:“至少入口倒了,再加上這麼大的火,倒省得那妖道追上來!”
鄭丹農這番話還未說完,又是一陣驚雷落下,這一次聲勢比之前還大,其中有不少正落在眾人頭頂。
鳴雲這條地道原本挖的傖促,劇烈的震動下,頭頂好幾處落下巨石來,將眾人存身的空間擠壓的越發窄小。
鳴雲一行人,人口不少,七個人縮在一處,自然擠的厲害。
大家都是疲累了好半天,尤其鳴雲和鄭丹農為挖地道渾身大汗,一時間汗臭味與眾女弟子的體香味混在一處,衝得兩位峨嵋佳麗皺眉不已。
“這該死的假司徒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