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雲笑了笑道:“回冷師姐的話,鳴雲測算過了進辰,至多再有一炷香的功夫,我們就可回到夜明寺,子夜之前就可趕回蘇師姐她們身旁的。”
冷星雲開口時就已後悔,當下只得狠狠“哼”了一聲,再又上路。
好在這一次鳴雲也加快了腳步,二人花了不足一炷香功夫便到了山門外。
讓二人意外的是,這夜明寺到了夜裡還當真明亮的很,只是不在正面大殿,而是後殿行院。
鳴雲四人攜帶的行李中,雖然沒有多少財寶,卻有不少行旅極佳的器物,若丟失了,極為可惜。想著來時,這寺中的女尼本不是多有清修的氣相,二人不由留了意。
當下二人也不敲山門,而是直接越牆而過。只聽見後院裡有馬嘶聲。二人連忙跟了上去,等繞過一道院落,只見一隊女僧人正在搬動大大小小好些東西。
鳴雲起先以為是自己四人的行李,可後忽然查覺不對,其中僧人手裡搬動竟然還有人類的屍體。
再有兩三位壯碩些的僧人,則手拿著鏟鎬將牆角一座花壇刨開,似在往裡填埋些什麼。另外還有兩名女尼合什佇立一旁,口底唸唸有詞,似在誦著什麼經咒。
鳴雲自問也算是膽大的,可當時夜深風高,一個個光著頭的女僧人在昏暗的燈光下,燭光與禿頂反光兩相生色,竟讓他不寒而立。再回首時,又見冷星雲臉色微變。
“冷師姐,那兩個女僧人唸的是什麼經?”
這一次難得冷星雲沒有與他爭執。
“那不是經,是咒,‘消災解業咒’。”
“消災解業咒?”鳴雲咦了一聲。
又道:“是給誰消災解業呢?”
冷星雲哼聲道:“自然是給她們自己!”說時,劍丸已然在手,玉腕一展,劍虹掃過,便是數顆人頭落地。
鳴雲嚇了一跳,全沒料到冷星雲說出手就出手。但見佳人進身向前一步,橫劍繞動,又是三四名女尼人頭不保。
沖天而起的血光,又腥又鹹,就是鳴雲也忍不住嘔了一嘔。
“這些僧人的血好臭,真的如惡鬼一樣的臭!”冷星雲步履不停,猶如砍瓜切菜一般,轉眼將滿寺的女僧人殺了個大半。
剩下的幾個此時早肝膽俱裂,俱都跪倒在地,哭喊著求饒,可冷星雲心冷如鐵,沒有一個放過,都是一劍掃頸而過,身首分離,撲倒在地。
鳴雲手慢了一些,等搶過去攔在她身前時,已只剩下兩人還活著。
“你攔著我做什麼?”冷星雲怪道。
“沒什麼,只是你這樣殺下去如何是個頭?”
“殺光了,自然就是頭了!”
“天下這麼多惡人,你殺的光嗎?”
“不殺,惡人就會變少嗎?”
“難道不應該救一位惡人,讓它變成好人嗎?”
冷星雲淡淡一笑道:“我沒有那個法力,你若是做的到,你來!”
一句將鳴雲堵住,說不出話來。
於是冷星雲再有提劍向著一人掃去,卻被鳴雲阻止道:“等一等!”
星雲再次放下手中劍,回首道:“這一次你要再說不出個所以,我可再不住手!”
鳴雲只得問詢眼前女僧人道:“你們在做什麼?”
女僧人約三十上下,炭著一張臉,瘦的嚇人,結結巴巴好一會兒,不敢說一個字,看得出來,她身後的另一位年長一些的僧人明顯權勢比她要大。
她在一次又一次用眼神請對方的示下,可年長的女僧人此刻也已嚇的面如土色,不敢說一個字。
終於年輕的僧人再不敢耽擱,結結巴巴道:“我……,我是個燒灶、挑水掃地的,主持讓我來搬東西,我就來搬了!”
鳴雲指了指牆角還沒有被完全淹沒的屍首道:“那這些是什麼人?”
年輕女僧人臉色煞白,猶豫一陣,沒敢撒謊道:“是寄宿在寺裡的客人。”
“怎麼死的?”
“被下了藥,藥死的?”
“誰支使你們這麼做的?”
年輕女僧人看了一眼身後的主持,不再言語。
“那你都做了些什麼?”
年輕女僧人道:“我膽子小,只能幫忙抬一抬人,其它的都不敢做。”
冷星雲上前道:“但你依舊是這個寺裡的僧人,你們一同劫掠來的財物,即便落不到你頭上,起碼你們也多少一起享用了。
我且問你,今日午後,我與師姐在後院沐浴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