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修行人士,轉眼功夫行出數里,來到一座極是宏偉的建築面前,金瓦玉牆,佔地足有十餘畝,簡直如同帝王宮殿一般。
鳴雲看在眼裡暗自咂舌,臉上卻不敢表現。
走到跟前,就見正門牌匾上端端正正寫著白陽宮三個金字。
蘇月塵不由輕咦一聲:“白陽宮?”
冷星雲看出疑惑,便道:“有何不妥?”
蘇月塵笑了笑道:“也沒什麼,只是聽這名字好生熟悉,所以有些疑惑。”
飛螢扭頭笑道:“蘇女俠一定還不知道我們這裡是白陽山,所以才喚作是白陽宮的。”
蘇月塵怎能不知道這裡是白陽山,只是飛螢即如此解釋,也只得道:“原來如此!”當下打量了冷星雲一眼,果然對方臉上也似在思忖些什麼。
到了殿前,自有道童迎出,飛螢上前行禮道:“師兄,這幾位是峨嵋派的弟子,護送宗門何師姐與姚師姐特來山中拜見老祖,還請通報一聲。”
那守山的道童,舉止頗為傲慢。聽說是姚、何二女是宗門弟子,或還好說,對待峨嵋弟子時,卻不甚放在眼裡。
可當看出蘇、冷二女世間絕流的氣質,也不由的收了小視之心。當時道了聲:“稍等!”人便進了宮中。
他這一去,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不見動靜。到此時鳴雲也看見飛螢在白陽山中地位不高,雖然為眾人領路,但連個正殿都不能輕易踏足。
正在眾人等的有些不耐煩時分,忽聽殿內遠遠傳來人聲道:“不知有峨嵋派高徒前來拜訪,有失遠迎,慚愧的很、慚愧的很!”
話音剛落,就見一位頭頂羽冠,手拿鵝毛扇的中年修士走了出來。
蘇月塵一眾見對方年紀氣質,知是白陽山長輩,連忙口稱前輩,施禮相迎。
果然那羽士是白陽山三代門人,名喚司徒昊,飛螢正是他的弟子。
那司徒昊甚是熱情,當下忙將眾人迎入殿內,又降了身份,親自為眾弟子奉茶,一時倒鬧的眾峨嵋弟子惶恐的很。
待眾人坐定,一一見禮後,司徒昊方才問起峨嵋眾弟子此次下山所為何事?
蘇月塵只得簡略說到與師長約定,前往崆峒拜望崆峒長老。
哪知當司徒昊聽聞峨嵋弟子要到下個月才是會期時,立即竭力挽留起峨嵋弟子在山中歇息至會期再走。
蘇月塵未成想司徒昊如此好客,心感之餘,自然是婉言謝絕。
誰料司徒昊道:“此次小道友義助我崑崙弟子,作為姚錦鳳、何金秋的長輩,怎能不留幾位在我白陽山小住幾日,以盡地主之誼?”
蘇月塵推辭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晚輩有師命在身,即刻就要上路,還請前輩不要責怪!”
司徒昊笑著擺手道:“這可不能夠,我若把眾位放跑了,異日見了貴派汪劍秋汪師兄,還不得被他笑話我為人小氣!見了晚輩弟子,不說見面禮,就連個留在山中吃幾杯薄酒都做不到嗎?”
汪劍秋是蘇月塵眾人師祖,自五十年前飛劍追還,道力、法力均得大增,幾是峨嵋當世第一高手。
司徒昊將此老搬出來,蘇月塵不得不打點精神道:“論理晚輩也極願意在前輩山中多留幾日,早聞崑崙道法精奇,弟子等有此機緣,自是想多多請教。
只是弟子等下山時,師尊有向弟子們交待,隴南一帶旱情厲害,命弟子相機行事,多積善功,救難民們於一方水土。”
崑崙、峨嵋都是正經修道人家,自然極重法外修行,多積善功是修道人的本份。蘇月塵說出這番話,料想司徒昊不該攔阻的。
哪知,白星秀士司徒昊略一思忖道:“即如此,就請你們在白陽山中多留兩日,後日就是我山中芙蓉果六十年一結果的好日子,到時服食,可增眾人功力。
若是不願便宜吃了,帶回師門由尊師長拿來煉丹合藥也是極好的,此是你們一番機緣,錯過可惜!”
司徒昊如此照拂晚輩弟子,蘇月塵心裡自是感激,只是總覺得有些不對,當下回望冷星雲一眼,就見對方兩眼微沉,看都不看自己。
蘇月塵雖與星雲交情一般,卻相知極深,當下起身道:“前輩如此厚愛,實叫月塵感佩,只是山下饑民四起,弟子身有師命,不敢耽擱……。”
司徒昊點了點頭道:“果然峨嵋弟子不同一般,重黎民而輕靈藥,蘇師侄異日功成大乘是無疑的了。即如此,我也不好強留。
不瞞師侄,我與師侄見面之前,剛剛得到老祖關中傳信,吩咐我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