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塵知道秦華陽既然如此,已經是打定主意到時要謙讓冷星雲的,不由的滿臉通紅,心上不安。
劉香濃與周鳴雲道心沒有他二人堅固,眼見兩人連番致禮,蘇月塵又臉紅的厲害。還當二人交情深厚,又是同門先進,相識時久,已生出情意。
待四人迴轉山門,丁山與馬天行早就在門外等候,準備了熱水與毛巾,還有四樣茶點與鮮果,侍候眾人歇息。
秦華陽笑與兩人道:“二位也太過客氣了,都是同宗門下,二位卻準備如此細緻,這教我等如何報答?”
丁山自然連道份所應當。身旁的馬天行比較憨厚,一時眨了眨眼睛,忽然嗡聲嗡氣道:“我和我兄長倒是真有一事想請幾位幫忙哩!”
一句話,羞的丁山趕忙拉他的衣角,命他閉嘴。
卻引來了眾弟子的興趣,問二人到底有什麼事?
秦華陽記著二兄弟前番說過的話,笑道:“莫不是與你二人的機緣有關?”
馬天行憨笑道:“到底是秦大師兄,就是聰明!”
丁山推了他一把,命他止聲,這才回轉身道:“不瞞秦公子,的確是與前次我和您眾位說的事情有關。”
“那就說說,我們師兄弟受你兄弟二人這麼多照顧,能幫得上忙自然好,就幫不上忙,出出主意總可以的!”
馬天行插話道:“就是想請您出出主意哩!”
丁山踹了他一腳,換了笑臉道:“我這兄弟說的不錯,正經事情不敢請您幾位幫忙,就給出個主意,指條明路就好!”
這話反倒把眾人說的難住了。
“到底是什麼個明路,還請兩位明說,這啞謎猜的我可好累!”
原來,當日丁山曾說過與兄弟馬天行為兒時受了重傷,肢體有缺漏,難修真力。為七姑姑指點來這崆峒山水月庵尋找機緣。
他二人一為體格難長,一為心火太炙,需萬載空青才得補完。只是這萬載空青修道人一生難遇,何況是他們兩個未得上乘修行的武人。
幸而七姑姑與六姑姑至好,由六姑指點二人只在水月庵附近尋找一本石英花的野草,若尋得石英花盛開最豔的地方,萬載空青便在附近。
他兩個照著兩位姑姑指點,早兩個月就來到水月庵附近,日夜尋找,把個水月庵附近山頭都給尋遍了,這才在水蓮峰上找到了盛開的石英花。
只是再往下,任二人踏遍水蓮峰每一寸土,也沒找到什麼萬載空青。
沒想到秦華陽對那石英花很感興趣。
“這石英花尋常不能開花,全靠根莖移植。若能盛開,則花瓣花蕊都是靈物,用來製藥煉劍,都是很有效用的。就不為兩位的機緣,單是這花,我就想去見誤見識,如此,還請兩位帶路吧!”
丁山沒料秦華陽如此痛快,說走就走,自然要客氣一番。身旁馬天行道:“秦公子不忙走,廚房還有我熬了一天的肉湯,正香呢!大家喝過了再走不遲!”
丁山敲了他一記道:“你小子敢在庵堂裡熬肉湯,想死啊!回頭讓七姑知道了,揍你個半死,還得夥帶著我遭罪。”
馬天行笑道:“哪能呢,我昨晚趁老姑子們沒留意,在山牆外搭了個小草蘆,又起了紅泥炭鍋,熬了一天了,可香呢!”
“你要死啊!山牆外那塊空地正好臨近僧寮,不怪午後一班姑子看我眼色都不對,原來是你小子搞的鬼!”
說完就命馬天行去搬禍灶,回頭對鳴雲一夥人道:“對不住的很,我這兄弟身子是長高大了,就是腦子有點直。六姑曾說有了萬載空青,就好些,不知是真是假。”
秦華陽笑道:“你兄弟心火太炙,難免心思有些欠穩妥。你家大人命你們來取萬載空青,可有什麼準備?”
丁山疑惑著搖了搖頭,稍後又取出一隻玉瓶道:“六姑曾說取空青時,需要用這玉瓶,不知是不是公子所說的準備?”
秦華陽取過看了,點了點頭。
“正是這個,沒有此物,你二人只能拿嘴去接那空青了!”
“這是什麼意思?”丁山不解道。
“所謂萬載空青,其實不只萬年,而是地底石髓,受百萬年重壓後生出的至輕至純的精英。
此物只能藏於石身中,一遇空氣,即刻霧化無蹤。你家長輩,若不賜收納這石髓精英的寶物,你二人只能看著寶物消失!
丁山聽了連連點頭,一旁馬天行也是暗暗記下。
事後,丁山為天色已晚,請眾峨嵋弟子第二日清晨再往水蓮峰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