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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縱邪欲玉光四濺 起殺機血海撲天 (肆)

今日一番話從紀彩霞口裡說出,周鳴雲竟有些意外的順耳。雖明知對方說的不對,但他生來就有根性,並不只是一味的反對。仔細思忖,總覺得紀彩霞的一番話也有可取之處。

紀彩霞原以來鳴雲會與自己做一番口舌之爭,未想對方聽了自己的話,卻是一語不發,好似是服了自己一般,心上好不得意。

加上鳴雲剛剛中了自己的道兒,少女心裡越發開心。當下撇開鳴雲迴轉上房,只管做自己一番邪惡勾當去了。

鳴雲幼年喪父,雖有姑母照應,但自小自理能力極強,為人做事素有自己主張。又為被母親遺棄,心性很有些乖張。

好在他生性仁慈,遇事並不走極端,加著他照父親主意讀了好些不入世人眼的雜書,倒養成他別具一格的心境。

雖因年小閱歷淺薄還談不上處事有道,但平日行事已然與普通人不類,往往會做出些出人意表的事來。

當下他被紀彩霞霞一番教訓,並眼看著對方得意洋洋地離開後,少年人倒一點不記在心上。而是就著紀彩霞的話語思索了好一陣,直到心上省悟了些才做罷。

等鳴雲回過意來時,天色已暗,而紀彩霞則還在上房內張羅她的生意,棗木精阿離也一直陪在她身旁受其差遣。

眼見如此,鳴雲走到廚下做起飯來,以他的手段,一刻鐘內廚房內便飄出了飯香。

等鳴雲於廳院中佈置桌椅碗筷時,上房內的阿離早忍不住,猛地推開房門跑出了屋子。

房內的紀彩霞沒能阻止她,氣的臉色泛青,一個縱身到了她身後,肥腿一個掃動便將阿離掀倒在地。

鳴雲眉頭一皺,但並未出口斥責,只是上前將阿離扶起,替其撣了撣了身上的灰塵。

所謂人心向背,縱是個妖精也是知冷暖的,紀彩霞欺負自己,鳴雲則維護自己。阿離起身後即對鳴雲微微一笑。

雖是初次做人,臉上笑的甚是僵硬,但阿離原本生的美秀,此刻盈盈一笑自然更增美人顏色。

一旁紀彩霞看他二人交好,又妒又氣,冷不防從後推了阿離一掌。這一掌暗藏內勁,阿離當即被推飛了出去,直直撲向身前餐桌。

鳴雲忙曲臂勾動,瞬時左腕已勾住阿離纖足,他掌上力道十足,僅比鐵牛稍弱一分。

一時間使出全身力道,縱是紀彩霞出掌時暗藏了十足的潛力也不能抵,當時便將阿離整副身形勾了回來。

受紀彩霞、鳴雲兩番力道拉扯,阿離如同射出又彈回的炮彈一般連起兩個來回,等被鳴雲輕輕放落在地面上已嚇的滿臉通紅。

只是當發現又是鳴雲救了自己時,心上安樂,由不住就來拉攏鳴雲脖頸,想將鳴雲摟在懷裡。

紀彩霞見了大怒,舉起粉拳便來打,鳴雲見狀心裡暗笑,一面對著紀彩霞道:“當心,手痛!”一面掌底發勁將阿離推過一旁。

不想紀彩霞這一拳出的異掌迅捷,鳴雲雖然出手相護,仍然打中阿離臂肘,只聽梆的一聲如撞木鐘的巨響。阿離一條臂膀只彎了彎,紀彩霞卻已捧著紅了的拳頭險些痛的蹲在當地。

鳴雲笑了笑,先將阿離指在一旁,後拉了張竹椅放在紀彩霞身後扶起坐下。

阿離不解鳴雲用意,見主人苦著臉便待前來探望。果然不等她走近,紀彩霞已伸出一腳就向她踢來,幸而她腿短,加之阿離吃了兩次敲打機警了好些,終沒讓她勾摸的到。

“還是吃飯吧?就是要教訓你這婢子,也等吃飽了飯有了力氣再說!”鳴雲自廚房內取出一支細勺遞給紀彩霞道。

見鳴云為自己手痛不便用筷子,特地取了一隻小勺給自己,紀彩霞心上多少有些感激。

但想著罪魁禍首終究是鳴雲,臉上又下不來。於是故意作色氣惱道:“誰要用你的勺子?譏笑我手痛嗎?”

鳴雲見紀彩霞如此刁鑽,倒不放在心上,輕笑道:“怎麼會?你先前對我說的一番話,雖然有些不順耳,但我仔細想一想終歸也有你的道理。

我雖然遵師訓,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既然相逄也是有緣,我與你師姐妹二人相處還有一段時間,總希望相安無事才好!若能相互指教自然更好不過了!”

鳴雲這番話說的很是謙和,紀彩霞聽了也不好意思再翻臉罵人。

只是她心性好高,嬌哼一聲過後。便自發際間摸出一粒綠豆大小的丸藥來,輕輕一捏便將那丸藥拍碎,眨時間流出碧綠色的漿液,滴在她受傷的右手手背上。

鳴雲在旁看的仔細,那碧綠色的液體只一落掌背,便自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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