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彩霞說完,便自口中吐出一物,用手接了,回首便往鳴雲項間一拍。因出其不意,又是重傷之下,鳴雲沒來得及閃躲,當下只覺脖項間一癢,立時腫起了一塊。
更讓他害怕的是,那腫塊竟是活物,轉眼便下移到自己胸膛位置。以鳴雲的聰穎,當時猜到自己體內又被紀彩霞種入了什麼活的毒物。
只是這一次是用來解自己毒的,只見那腫塊每掃過一處,那裡就輕鬆了許多,待一炷香過後,鳴雲體內蠱毒已被解了七八成。
而那“腫塊”也被紀彩霞自鳴雲腕間收走,臨去時只見腕間紅光一澱,以鳴雲的眼力也僅看出是一隻透體放光背生蟬翼的蟲子。
等鳴雲轉睛想再看仔細時,蟲兒早鑽入紀彩霞玉掌中不見。
“師姐,他中了我的毒已深,不是我不為他去根,而是一時半會兒收不乾淨。反正他內力也不算太差,等我教他散毒的法子,過個十天半月,他自然就好了!倒是你體內的毒……。”
說著話,紀彩霞便待重施故計替沈挽雲解毒。
不料卻被沈挽雲阻住道:“不用了,我這一次傷的雖然重,卻在閉關時悟到了新的門徑,過幾日安心修整,功力該當增進不少。
我的內力比你強不少,你的本命蠱到我體內對你多有妨礙,這點毒,由我自解用不了半日就行!”
聽到沈挽雲說功力大增,紀彩霞喜不自勝道:“那真太好了!照師姐這樣增進下去,我們就不用怕大師姐了!本門回不回去也一樣了!”
沈挽雲搖了搖頭無奈道:“哪有你想的這麼容易。
這一次八奇鎮修關,大師姐雖然沒能大成,但功力總是大進了一步,以我的功力還遠遠比不上她,縱然眼下我也有了些長進,離追上她還早著呢!”
紀彩霞聞聲並不氣餒,笑道:“那也沒什麼,二師姐您的奇禽術才是真本事,大師姐再強也不過都是偷來的真氣,總有打回她原形的時候!”
沈挽雲鎮聲道:“大師姐的功力比我們兩人強的多,你莫小看她採煉了那麼多精氣,雖然看似增長的快,但背後騰挪運用一樣是要考究實力的。”
紀彩霞失望道:“那到底師姐你什麼時候才能趕得上大師姐呢!”
沈挽雲沉吟良久道:“照目前來看,總得要個十年才有希望,要是大師姐這段時間又有精進,那就終生無望了!”
說著又對紀彩霞道:“你這丫頭就會偷懶,怎麼只問我,不問問你自己?”
紀彩霞笑道:“我知道我這一輩子都是比不過師姐您的,所以有師姐你幫我出頭就夠了。
我早就打定主意這一生都跟著師姐您前後,您到哪裡我也到哪裡。你要是想出家,我就陪著你剔頭髮;您要是私凡想嫁人了,我也便宜姐夫做他的小老婆!”
說著,不由回首看了一眼鳴雲。鳴雲被她看的渾身不好意思,而後又想起紀彩霞曾說過要做小妾的話來,頓時更加窘了。
幸而沈挽雲似看出紀彩霞心思,面露不悅道:“胡說八道些什麼!你能聽我的話自然好,眼下最要緊的是離開這裡。你莫忘了,嶽州城就在沅江邊上。崑崙三女說不定還在找我們呢!
前些日又聽說峨嵋教出了些亂子,有五代弟子在沅江與金川一帶巡遊。雖說峨嵋教與崑崙派略有閒隙,但總是自謂正教來往甚密,若被其撞見終是可厭!”
紀彩霞聞言頗不以為然,但她素來以沈挽雲馬首是瞻,自然連聲稱是。
至此,鳴雲一場禍事算是平安渡過,只是為體內餘毒未清,還需十多日功夫依紀彩霞撥毒的法門自行療傷。
好在鳴雲甚是聰明,得了紀彩霞的指教真氣倒相行走排毒,倒被他因禍得福,無意中得了五臺派獨創的散毒法門。
時光易過,轉眼又是六七日下來,鳴雲十分毒氣被迫出九分,人已無大礙,只是眉眼間還略帶青氣。
而沈挽雲則在這幾日功夫內,身體大為好轉,除元氣略嫌不足外,幾乎完全恢復。
紀彩霞則每日裡想出各式各樣的方法和不知她從哪裡找來的藥材為師姐補身。她為自身缺陷,五臺派內外門功夫大多不能習練,便將一腔心思都用在藥術與栽培身體的生花道上。
這幾日,鳴云為中毒不便下廚,做飯的差事全由紀彩霞包辦,這才顯了她一身本事。
天南地北各樣精食紀彩霞都是手到擒來,除紅案炊火一道比鳴雲略有不足,其餘菜事功夫均比鳴雲強出一頭。
她為自己藥術一流,所做的菜餚極講究能性與營養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