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雲走近。
原來是一枚銅釘,齊根倒沒入石壁內,僅留下釘尖露在壁外。
可又一想,鳴雲發覺不對。若不是方才劍芒掃動將石壁劃破,也不會發覺這倒埋在石壁下的銅釘!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銅釘是從石壁背後敲過來的?”
星雲聞聲無語,祭出冷香鑽。
果然碧光照映下,又發現了顯露銅光的尖釘。隨著三枚冷香鑽於空中照映,原本只有數道劍痕的高牆,石屑如雨般落下,顯出牆體內無數銅釘!
“你方才劍引天嘯,威力過大,無心中破了這牆上的遮掩術。此法甚妙,就連我,甚至是青兒也沒有發覺。”
石壁上除了無數銅釘,還有無數六邊形不過小兒拳頭大小的鐵牌。
“這又是什麼?”鳴雲問道。
難得星雲沒有譏損,一樣也是震驚於滿壁無數銅釘、鐵牌。
“這是武庫!我二人無心撞中了一座深藏在地下的武庫!這麻煩可就……!”
能令冷星雲失語的場面,屈指可數。
鳴雲上前道:
“這武庫是不是和之前的靈礦土、異種粟同屬一位主人?”
“怎麼可能!與武庫相比,礦土的價值不過九牛一毛。”
鳴雲驚道:
“差這麼多!”
星雲暫不作答,只在當地沉思良久。鳴雲不敢打擾,走近石壁,仔細打量牆上銅釘、鐵牌。
說是銅釘卻色作金黃,只流有一層青影,鳴雲知未腐蝕的青銅便是此般顏色,但多為古器,從來少見。想來,這滿壁無數銅釘該是深埋此地亙久。
至於鐵牌則是烏沉沉,佈滿鏽蝕,再打量,六角邊沿隱有電光流動,且與周邊鐵牌呼應,電光閃渡數面,甚至數十面鐵牌似化一體,甚是神奇。
正猶豫間,星雲忽然抬起頭來,鳴雲忙問:
“如何,師姐是否已勘破此地究裡。”
星雲橫了他一眼,心裡卻又暗驚鳴雲竟似已知自己新得法力。
假意隨口回道:
“此地甚是奇巧,先有人在此藏了兵武,假意留了洗劍池做遮掩;後有囤神司諸惡在其上修了行宮,又幫上峰囤了諸多靈土、粟種,諸般巧合。”
鳴雲卻疑道:
“可是這裡的遮掩並不算深湛,而且洗劍池旁的牆壁僅隔了一層石皮,便藏了這許多武器。”
“我方才說了,這石壁上的法術甚妙,就是青兒也未看出,足見施法者手段高強,這些槍頭與盾牌深藏在此地怕有千年,時光易換,更不容人查覺。”
雖然星雲做了一番解釋,可鳴雲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只是不好違師姐心意:
“那這些兵器,我們要帶走嗎?”
星雲無奈搖了搖頭:
“你即說了天予不取反罪其咎,何必又惺惺作態。”
攤掌施放,便將一壁銅釘做的槍頭與渾鐵盾牌盡收在巴山出入盆中,粗粗一算,怕有五百之數。
待將兵器收盡,星雲留下兩個擎在掌中。
鳴雲接過銅槍頭,果然鋒芒畢露,撿起地上一粒頑石,槍鋒劃過,堅石應聲一分為二。削鐵如泥不過如此,鳴雲倒抽一口涼氣。他這一驚不只為槍頭鋒銳,而是為槍頭數量震驚。
掌中雖是極省材的釘槍槍頭,怕還沒有二兩重,但湊足500數,也有百斤。依其絲毫不弱仙兵之質,也就是說至少可煉出4、50口飛劍。
之前,鳴雲二人也從凌霄派三人得了百十口仙劍。可除了三人防身重寶,餘者材質參差不齊,除星雲專挑的一口戒法劍尚可用外,幾乎都是些翔板一類的飛行法寶,或是不經用的樣子貨。真若到了煉魔仙兵級別,便是三人防身飛劍也難擋冷、週二人傷恙、天嘯重擊。
而眼下這槍頭卻是實實在在的玄鐵真金,想當年人間界玄門第一大派峨嵋教最鼎盛時期,自煉仙劍也不過如此,眼前這一壁便取了人間第一教之數,這背後是什麼力量支撐,實難想像。
再取渾鐵盾牌,正待打量,冷星雲忽然祭起傷恙劍,八丈匹練橫掃盾身,只擊得鳴雲持盾的雙手不住打顫。
待兩人上眼細看,盾身上不過留下淺淺一道劍痕。
鳴雲大驚:
“這盾牌怎麼這麼結實,竟師姐仙刃也斬不碎?”
“這有什麼,劍光本不易破盾,我方才也只使了三分力……。”
不想話未說完,鳴雲在盾身背裡找到一幅符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