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雲這一手和之前星雲制服中年男修士如出一轍,威力速度甚或高於星雲,鳳嬤嬤修為雖然高過男修士,但她不精於技擊之術,一樣沒有查覺。
正當少年人滿以為一擊必中,未料切下的掌沿,竟然如中炭火。再看老人脖項間一道金光乍現,化為光圈蕩向自己!剎那間鳴雲心頭狂跳,翻身就退!
而金圈如影隨行,追著他一陣疾風暴走,直待鳴雲運起十二分功力,再施展一次流星閃才勉強躲過。待落地,已是滿身浹汗,為連施兩次流星閃,已超出自身功夫的極限,一時傷了內息。
鳳嬤嬤直到此時才回過意,臉色驚變,趕緊將項間一面上墜寶珠的護身金環取出,查驗有誤傷損,果然珠光比平時掩息了一半,心痛不已,待見鳴雲半跪在雲頭喘息,不由恨聲道:
“果然是小家氣派,枉想用技擊一類小伎倆偷襲哀家,凌霄派技止於此,法寶飛劍更是不足一提。”
她這裡縱聲嘲諷,忽而手下感覺不對,原本輕鬆操持的法陣,忽然變得沉重異常,再聞“羅網”中的女子冷聲道:
“不過一個家奴,竟然人前自稱‘哀家’,也不怕你主子來了,如何處置?”
又轉首罵道:
“早和你說了,身劍合一,一擊必殺!這些所謂名門與大派都有門內佩贈的護身法寶!這婆子修為有望金丹,所以門中賜了此寶。但以她的修為和身份,所攜法寶,斷不能阻你飛劍一擊。
你這傢伙平時在我面前藏私,流星閃速度竟然不弱於我,還可接連施展,可惜是用來逃命,不是再擊,否則這婆子已是你手下敗將!”
被冷星雲說破“哀家”,鳳嬤嬤老臉一紅:
“不知死活的東西,已被羅網所困,你這師弟非但奈我不何,還受了內傷,我先懲制了你,再來對付他!”
星雲笑罵:
“別再胡吹大氣,你眼下還能操縱你的牢龍陣嗎?”
果然鳳嬤嬤已暗中連施了兩次法訣,只覺牢龍陣愈加沉重,幾乎不能祭動。再看陣網中的少女,透體飛出三點綠光,後又掌心吐出一道寒光冷綻的飛劍,四道光芒扭結將少女護在光幕。竟然在自己的牢龍陣中,又布起了一陣!
鳴雲見師姐施展冷香鑽與傷恙劍結陣護體,頓時大鬆了一口氣,被星雲瞥見,冷叱一聲。
隨著少女雙手一攤,冷香陣暴起,牢龍陣立時撐開。隨冷星雲祭動劍光掃落,陣網斬破一線,跟著人影閃出陣外。
“古家的牢龍陣,不過如此!”
一番話說的鳳嬤嬤滿臉羞紅,又由紅轉黑,雙眼如能噴火。
又聽星雲道:
“你一個賤婢身份,我不與你為難。至於你說的姜二小姐,與我和師弟無關,你若是為逃主人追責,將此事賴在我二人身上,也由你。只是下一次,小心爾項上人頭,去吧!”
鳳嬤嬤氣急攻心,不怒反笑,大聲道:
“你當真以我們古氏門下只有這點能為……。”
哪知話音未落,空氣忽然一窒。
驚異間,老人只見冷星雲顱頂忽顯一粒晶丸。只一瞬,天動地搖,晶丸已化半山大小光幕,幕中有形有影,一尊神女額頂白紗、手持洞簫,躍然幕外。
伴著人影清晰,漫天瓔珞如垂絲柳線灑落,法光照映,神女非僧非俗,雙眸半遮半醒,越發聖潔無比。
“這是……。”
鳳嬤嬤此時也驚大眼睛,腦海裡響起傳說中的絕藝。
“做人需知好歹,你能從一個奴婢之身,做到一眾統領,不是個不知進退的。我不過是看在古家的面子上,留你一條賤命,再若敢與我糾纏,我也不吝為了你一個僕人與古家為敵!”
說完,星雲未持劍的左手忽而一握,空中神女陡然間光芒萬丈,不遠處連同鳴雲在內,如中針芒,如負山嶽,猶不得半膝點地,手遮神光,這才在當地勉強支撐。
萬三修為最低,第一個抵擋不住,掙扎間見星雲的法像與傳說中如出一轍,由不得驚呼道:
“神王法獄!鳳嬤嬤,這……,這叫我等如何抵擋?”
“住口!”
鳳嬤嬤雖說如此,底氣早鬆了,強掙著膽怯抱拳道:
“前輩即是金丹修行,晚輩自知力不能敵,今日事就到這裡。只是異日有緣,說不得,還要請教!”
星雲搖首冷笑:
“想不到,到了此地步,你還要嘴強。罷了,我只當你這個古家門下還有一點骨氣,如今我法相森嚴,容不得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