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在這裡幹了些什麼勾當?”
待眾人發覺,鳴雲已張開五指,又把將妖人頭顱摁在地上。氣急之餘,滿眼赤光,好似惡鬼。
眾童子從未見過鳴雲如此震怒,就連範奇玉二人也嚇得不知所措。
至於鳴雲手底的妖人此刻已是一條命十去其九,魂飛魄散,哪裡還能說出話來。
鳴雲以為他痞癩,盛怒攻心,提起左掌,食中二指扣動,當即一個炸雷響起,囂聲尖銳,直入人腦。範奇玉以下,聞者如中雷霆,心智不堅者,當即倒身在地。即便是陽泉、陳進九心志堅凝,也是聞聲失足,腳下虛浮。
至於鳴雲手段所指的妖人更是屎尿齊流,一記雷霆下如抖散了骨節的毒蛇,癱在當地,魂不附體。
鳴雲不知自己音震之威,見妖人還不吐露,指彈二度再起。這一記,所有屬下全部栽倒於地,妖人更是催的七竅流血,胸膛裡的心臟幾欲透體而出。
直到此時,鳴雲才驚覺自己所為,眼看眾人橫七堅八倒了一地,皺一皺眉,不由將左掌取在耳邊,欲待再小試一番,自己何時能有這樣能為。
幸而還不待他施為,身旁銀光一閃,冷星雲已自出水盆裡跳出,沒好氣道:
“住手吧,你若再來一彈指,陽泉怕也要和妖道一樣的下場!”
鳴雲盛怒之際,指定石壁下團團相擁的嬰靈道:
“這該死的妖人竟然將活生生的孩童神魂剝離軀殼,此惡行,就是將他凌遲也不足平憤!”
星雲橫了他一眼:
“原來你也知道,那還折磨他做什麼?一劍嫋首了賬,豈不省事!”
“那怎麼可以,這廝血債累累,如何能夠輕饒……”
話音未落,鳴雲猛然觸悟,心驚之餘,一時不能言語!
星雲淡淡道:
“你犯了嗔戒,若換了往常,一時急火攻心也就罷了。可你看看眼下,門人們倒地不起,已受你波及。你這指彈雖然厲害,已近魔法。周鳴雲,我問你,你在天外天鬥魔,是不是中了鬼母魔道?”
鳴雲下意識搖了搖頭,卻猛然記起幽萍曾命自己不得施展魔法,就是功高如仁王也曾讚自己法術神奇。
嚇然間,看了看自己彈指雙手,又想起一事,心生驚懼。
“你得了沈挽雲的奇禽術與應音咒,再又親近幽萍,她是靈體修為,最忌神魔,偏偏你而後又遭遇宇內大凶魔食香鬼母的侵擾。只要你有心,便可入魔,就是無意,你且看看眼底腳下,一樣後患無窮!”
“那我該如何是好?”
到此境地,鳴雲心氣已洩。
星雲搖了搖頭:
“我眼下修行有限,幫不了你。一日不除心魔,你這禍患一日不解,眼前最低限度,你也要能控制此術,不要再害身邊人!”
又道:
“只是魔法一道,最是施放由心,得其術者如想拋棄,非大毅力成大道者不能為,你且好自修行吧!”
二人說話功夫,陽泉、範奇玉修為較高,已先自醒來。冷星雲皺一皺眉,摘下左腕一支銀鐲。
那銀鐲甚是光亮,好似新制,銀光閃閃,自己從未見師姐戴過,正想詢問。冷星雲已將銀鐲隨手一劃,鐲子中空,放出哨響,如女子在耳畔低吟。範奇玉原本就是勉力站起,聽聞耳邊哨聲,如中睡魔,重又眼皮耷拉下去,呼呼大睡。
而後高陳進九也要醒來,也被鐲聲催的睡去。陽泉心志堅凝,修行也有進益,儘管連中兩次音咒,還是掙扎著沒有倒下。
星雲點了點頭:
“不錯,你到底比他們精進些。”
說完,將掌中銀鐲丟給了她。
鳴雲好奇:
“這是什麼寶貝?”
星雲回道:
“此一界修真臨敵法寶眾多,你收下的這班擒風童子,資質有限,不仗外物,難與人爭。這鐲子中空,可生音動,我又在鐲內用秘法刻了真言,尋常修道人士聞聲便即昏睡。若與人角鬥時使用,哪怕不能倚此勝敵,能亂對方一絲心神也是好的。”
鳴雲本想接過來細看,為鐲子已入陽泉手裡,自己是男子不便再取,只得道:
“這麼神奇?這鐲子叫什麼?”
星雲不值一哂:
“不過小道不足的伎倆,也配取什麼名目。你若願意,隨便取一個來,只是別以什麼法寶自居,沒得讓人取笑。”
被星雲說的,鳴雲臉上一紅:
“接下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