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三爺聞言,臉上露出一副不出所料到的表情:“唉,我就知道!
今日既已接待了郡城的使者,也見到了陳東主,我還是回去繼續研究我的寶貝吧。至於其他的瑣事,曾娃娃,一切就交給你處理了。若是需要使用城主印鑑,直接去工坊找我即可。”
說罷,這位行事風格迥異於常人的墨三爺不顧眾人反應,自顧自地轉身離去,留下了愕然的陳昊。
“呵呵,還望陳東主海量包涵,墨城主他老人家,畢竟是墨家出身,一生熱衷於各類學術探究,對任何人都是如此態度,絕非針對個人哦!”曾志才臉龐上洋溢著春風般的笑容,為陳昊細細解釋。
他眼神中透露出對墨城主這般行徑既理解又帶幾分無奈的熟稔,顯然這樣的場景對他而言已是司空見慣。
“在此,懇請陳東主移玉步至內堂,郡城的使者已恭候多時,正就馳道修建與郡城對接的各項細節靜待商討。
至於具體事務的協調處理,曾某願意傾力承擔,確保雙方合作無礙。”言罷,曾志才的笑容依舊溫暖如初,那份親切與隨和彷彿能瞬間拉近人心的距離,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親近之感。
“曾先生實乃過謙,陳某此行,本就是因邀請而來,只做旁聽,具體實施之策,自然還需仰賴兩位城主府的高人共謀良策。”陳昊心中暗自稱許,深知面前的曾先生絕非池中之物。
若所料不錯,此人背後定有深厚背景,極有可能出自儒家五大顯赫家族之一的曾氏。曾氏一門,專精於儒家五德之中的智道,智謀深沉,若稍有不慎,恐將步入對方精心鋪設的棋局,反被其算計。
陳昊置身於熱烈的討論之中,顯得異常淡定,他對修築馳道的具體工藝並無特別見解,更無意於深究其間錯綜複雜的利益糾葛。會議室內的兩城代表爭論得沸沸盈天,他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其實陳昊知道,只要他來了,兩方就會給他一部分該有的利益。雖說自古修橋鋪路最賺錢,可陳昊不在乎這點錢財。
他來爭取利益,一是要維持之前濟世救貧的人設,另一個也真是真想幫一幫四方城周邊的窮困百姓,小陳昊畢竟生於此長於此,善良的他從小看著鄉親們的艱辛,也有想過將來有能力了要對他們進行幫助。
陳昊要幫助小陳昊實現他的小心願,而且這也是陳昊的意願。畢竟他生活在紅旗下,多少也見不得民生疾苦!不然賺取願力的方法多的是,他怎麼選擇了濟世救貧?
果不其然,到了最後,曾志才說道:“陳東主,所有的修路工程就由濟世商會先安排人修,剩下的在教於他人。
至於義德兄所說,由於濟世商會招募的都是貧苦百姓,沒有經驗,酬勞可以減半。
曾某認為沒有必要,陳東主既然有濟世之心,城主府更應該支援。酬勞就按實價走,而且一天管兩頓飽飯如何。”
“那陳某就代貧困百姓多謝曾先生了!不過陳某可否以提一個小小要求”陳昊也表現的一臉和善的說道。
“哦!陳東主請講,曾某權力範圍內,義不容辭!”曾志才大義凜然的說道。
“馳道修完城主府應該向慈善商會捐贈些錢財!郡城的大家族不差這點銀子,你說呢,曾先生?”陳昊人畜無害的說道。
“哈哈…陳東主明白人,曾某照做就是。”曾志才看了陳昊一眼陳昊,詫異陳昊小小年紀能如此事故,然後笑呵呵的答應了。
曾志才話鋒一轉,眼神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試探的說道:“聽聞陳東主在郡城的善舉早已傳為佳話,寫詩成就文道異寶,支援濟世商會的慈悲之行更是令人欽佩。然而,家鄉四方城亦是陳東主的根之所在,陳東主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這話裡行間,曾志才的小算盤撥弄得飛快。他早已耳聞孔繼文身上生成了天牝珠異象,深知陳昊做出詩詞的不凡。
心中暗自盤算著也能借此機會為陳昊執筆,以期獲得那份傳說中的“執筆成道”的助力。在他看來,這是彼此結一份善緣,陳昊應該會順水推舟的同意。
然而,陳昊側目一瞥,心中不禁啞然失笑,暗自搖頭。他原以為曾志才是個有大智慧之人,現在看來,不過是精於算計的小聰明罷了。
成大事者固然需要堅韌不拔與厚顏,但更重要的是人情達練。曾志才與他僅有些浮財利益相關,便急於索要如此重大的人情,言語間似乎把“執筆成道”視作了等閒之物。這是要欺他年少無知麼。
陳昊心中不禁感嘆,難怪看著如此機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