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坑裡挖出來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
正是他趕出家門的柳葉青。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林東亮雙腿直打顫,站在那裡喃喃自語。
他做夢都想不到,再次見到柳葉青的時候會是這種方式。
“你和死者什麼關係?”
陳警官走上前詢問。
林東亮表情呆滯,他似乎已經感覺到大家直接把矛頭指向了他。
“不!警察同志,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乾的……”
林東亮一心想要澄清自己。
畢竟他把柳葉青趕出家門是因為對方出軌,其中還夾雜著柳葉青不肯為他生孩子這件事。
要說他殺害柳葉青,是最合理不過了。
眼下這種情況,於情於理,殺害柳葉青的兇手極有可能就是他。
林東亮心裡很清楚,現在所有人懷疑的物件只有他。
這會兒,林東亮心裡像是被上百隻螞蟻啃噬般難受。
才剛剛和自己喜歡的人牽到手,眼下就要面臨這麼嚴重的問題。
怎麼能讓他不焦慮。
所以眼下,他只能處心積慮的為自己開脫。
可他越是這樣,大家就越覺得他有問題。
不然的話,他這麼緊張幹什麼。
陳警官眼神犀利的看著他,再次問道,“我問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現在這種場景,別說圍觀的人了,就連林峰都覺得林東亮有重大嫌疑。
柳葉青給他戴綠帽子,還騙了他十多年的感情,連孩子都不願意給他生。
別說是堂哥,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恐怕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但現在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也不能確定,只能勸他好好配合警方調查。
林峰上前拍了拍林東亮的肩膀,安慰道,“東亮哥,警察問什麼你說什麼就行了,不要緊張。”
有了林峰的寬慰,林東亮嚥了口唾沫,似乎比剛才輕鬆了點。
他這才想起陳警官問的問題,“警察同志,她……她是我前妻……沒多久才被我趕出家門,可是……從她走後我就沒再見過她,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陳警官聽後,又問,“你為什麼要把她趕出家門?”
“因為……因為他把別的男人帶到家裡……並且……她這些年不懷孕,都是有預謀的,她和我在一起只是為了騙我的錢……”
“你只是把她趕出了家門?”
“是啊警察同志,我……我知道不管怎麼說你們肯定會懷疑我,可……這真不是我乾的啊……對了,這事林峰也知道的,那天晚上,他帶著酒菜去我們家喝的酒……”
林東亮帶著哭腔,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把林峰搬出來。
陳警官把目光移向林峰。
林峰連忙說道,”是的陳警官,那天他把柳葉青趕走的時候我也在場。”
“然後呢?”
陳警官又問。
“然後我就勸他,不值得為這樣的女人傷心,麵粉廠單身女人多的是,我跟他說可以湊個踏實一點的。這不我就舉辦了這次相親大會。”
林峰把當天的事情全部講出來。
從某種感覺來說,他是不相信林東亮會殺人的。
陳警官手託下巴,皺眉看向林東亮,
“好,我知道了,林東亮,現在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人是你殺的,但是目前你還不能排除嫌疑,希望你最近這段時間不要遠離,我們會隨時對你進行傳喚。”
陳警官掃視一圈黑壓壓的人群,他想從這些人群裡看看是否能發現點什麼 。
犯罪心理學曾揭示過一個現象,不論是殺人犯還是其他型別的罪犯,他們往往存在著一種難以抗拒的衝動,那就是重返犯罪現場。
一是為了銷燬證據,另一個原因則是回來欣賞自己的成就,看到受害者家屬痛苦和圍觀人員的恐慌而感到心滿意足。
由於現場人員太多,陳警官掃視一圈,並沒發現有可疑人員。
法醫在對柳葉青的屍體進行檢查後得出結論。
死者被人用鈍器擊打頭部,造成顱腦損傷致死,並且,生前有被性侵的跡象。
法醫將提取到的精 液帶走,只要檢測出dna,兇手很快就會被抓到。
陳警官打電話通知柳葉青的家屬,讓他們過來認領屍體。
很快,柳葉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