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尤仁照開始昏昏欲睡。
林巴實把手裡一團已經被酒浸透的衛生紙放在桌子上,嘴角微揚,臉上露出這些年從沒有過的笑容,
”尤仁照,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今天我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報仇血恨!”
林巴實緊了緊後槽牙,從腰間抽出一把斧頭。
下一秒,他眼底閃過一絲狠戾,將斧頭高高舉起……
“爸!”
就在斧頭即將落下之際,林巴實手中的斧頭被一雙大手緊緊抓住。
林巴實回頭,發現林峰正瞪眼看著他。
“林峰?你……”
他沒想到,林峰會在這個緊要關頭突然出現。
他雙手用力,試圖將斧頭從林峰手裡搶回來。
可他哪裡搶得過林峰。
林峰稍一用力,就把斧頭握在自己手裡。
他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尤仁照,低聲道,“爸,別衝動,你先回家!”
林峰想不到父親會這麼做。
在他的印象裡,父親一直都是膽小怯懦的存在,如今他卻獨自一人來到尤仁照家裡做出這個舉動。
著實讓林峰有點詫異。
幸虧他早來一步。
不然的話,讓尤仁照這麼快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他。
又怎麼對得起這些年母親受盡的折磨。
“爸,聽話,回家!”
林峰將斧頭別在腰間。
硬是把林巴實推出門外。
大門外,林巴實心痛不已,這麼好的機會,被林峰給攪合了。
他滿心懊悔,恨自己沒有早幾分鐘下手。
林巴實心情失落,步履蹣跚的往家走。
林峰看著桌子上酒醉不醒的尤仁照,臉上露出鄙夷的笑。
“尤仁照,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他將父親帶來的酒瓶和吃剩下的花生米和兩個酒杯全部裝進口袋。
又用拖把將地板上的腳印打掃乾淨。
接著,他彎下腰,將尤仁照的一隻手 搭在自己肩上,扶著他走出院子,坐進車裡。
回到屋裡關上燈,鎖上門。
林峰才開車駛離權勝村。
其實,他完全可以直接將尤仁照扔進後面的地窖裡,但是想到現在時間還早,家門口還時不時有路人走過,如果他的汽車一直停在那裡,肯定會引起大家的懷疑。
所以他決定帶尤仁照出村轉一圈,做一個把他送走的假象。
從村裡到開明市需要兩個小時的路程。
林峰開著車在路上轉了一大圈,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峰覺得時間從未如此漫長。
在車裡坐了很長時間,他抬手看了一下手錶,時針正好指向十點。
差不多了。
林峰啟動汽車,開始往權勝村行駛。
車輪在寂靜的道路上滾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林峰目光緊盯著前方被車燈照亮的道路。
汽車的大燈就像一束孤獨的光箭,刺破濃稠的黑夜。
車燈掃過路邊的樹木,房屋,短暫的照亮它們的輪廓,又迅速被黑暗吞沒。
林峰不由自主的將油門踩到底,他只想快點回家。
終於來到尤仁照家門口。
林峰把車停下,熄燈關火。
他從後備箱取出早就買好的裝備,將那些東西全部扔進地窖。
接著,他才把尤仁照扶下車,一步一步將他挪到地窖口。
他掀開舊門板,把地窖口露出來。
尤仁照像只死豬一樣,林峰費了好大勁才將他拖進地窖裡。
這一刻,林峰眼神中燃燒著無情的怒火。
他用力將尤仁照往最裡面的那個小房間拖拽。
地窖中到處瀰漫著陰暗與冰冷。
地窖最靠裡地 位置,只有一個門板,四周黑乎乎一片,林峰沒有給他裝燈。
他就是要讓這個惡魔永遠生活在黑暗之中。
他要親手割掉他的舌頭,讓他變成啞巴。
讓他生不如死!
讓他嚐嚐母親這些年痛不欲生的折磨。
想到這裡 ,林峰眼眶忽然一紅。
他把頭燈放在地上,快速拿起鐵鏈,將尤仁照的腳踝緊緊纏住。
鐵鏈與肌膚接觸的瞬間,尤仁照發出一